靳剛收拾好家裡準備休息,就接到了崔曉萌的電話。
“晚上有空嗎,出來吃飯,”
“我……”
“知道你有空,餐廳我都訂好了,地址發你手機上,七點半,準時到啊。”
崔曉萌的語速很快,仿佛急着有什麼事一樣,說完也不等回答,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着回歸到主屏幕的手機,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爬起來換服。
猜測崔曉萌只是希儘快從離婚的影中走出來,怕在家裡悶壞了,所以才安排了這麼一出。
西餐廳,
靳環顧了一圈沒看到卡座上有悉的影,服務員禮貌問道,“小姐,需要幫忙嗎?”
靳提了提口罩,悶聲道,
“您好,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一位姓崔的小姐訂的座。”
“靳小姐是吧?”
“嗯,是。”靳的眼中閃過一錯愕。
“您跟我來。”
服務員領着穿過卡座,直接領到了靠窗的二樓雙人包廂,外面有珠簾,拉下之後外面只能綽綽地看到兩個人影。
白的蠟燭上火苗跳,紅玫瑰鮮艷滴,紅酒醒好放在一旁的皿中,散發着人的澤。
但是靳卻皺了皺眉。
“寒沉哥?”
晏寒沉似乎也有些詫異,擡眸看見靳,微微一愣,“?”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各自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均是無奈一笑。
“小萌約的你?”
靳兩手一攤,
“可不是麼,除了還能有誰幹得出來這種事。”
手機適時地進了短信鈴聲,靳低頭看了一眼,“食酒男子,還有象徵的玫瑰,良宵苦短啊,把握機會。”
“你要是有事的話,不用在這兒陪我。”
晏寒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靳趕忙收起了手機,擺了擺手,“沒事,只是一頓飯而已,這個時間還是有的,反正都有人買單了,總不能不吃吧?”
見靳坐下了,也沒有毫爲難的樣子,晏寒沉鬆了一口氣,笑道,“你比我想象中狀態好很多。”
靳笑了笑,“怎麼,你想象中我應該是哭天抹淚、痛不生麼?”
“其實你在我面前要是哭天抹淚的話,我倒覺得很欣,最起碼你沒把我當外人。”
靳的肩膀微微一聳,“那可不行,要是被記者拍到的話,我有一百張都說不清。”
晏寒沉忽然沉默了一會兒,“想好怎麼跟記者說了麼?”
靳跟陸擎深要離婚的事最開始他只是略有耳聞,圈子裡面傳的沸沸揚揚的,什麼原因的都有,有說不和,又說婆媳關係不好,有說不夠門當戶對,也有說第三者足,他擔心歸擔心,但是到底跟靳之間要避嫌,也不相信陸擎深是個薄寡的人。
如今從崔曉萌那兒知道已經同意離婚的事,既然沒辦法挽回,那他要想的就是靳該如何面對記者了。
“不回應。”
“他們無孔不,會發現,會追問。”
“實話實說,不和,好聚好散唄。”
靳低頭切牛排,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記者肯定不會信。”
“他們信不信。”
“其實你可以……”
“哐當”靳將手中的刀叉放下,放的時候手有些重,砸到了磁盤的邊緣,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寒沉哥,我不想聊這些……”
空氣中出現短暫的寂靜,有些尷尬,卻終於打破了剛剛努力裝出來的所有飾太平的假象。
面對晏寒沉詫異的目,靳意識到自己失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寒沉哥,我不是故意……我的確是心不太好,沒有調整過來……對不起。”
晏寒沉嘆了一口氣,放下了刀叉,語重心長道,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用說對不起,,其實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強歡笑,你的難過委屈或者對他的不舍,我都理解,這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靳抿着,脣有些乾涸,端了手邊的紅酒杯,一飲而盡。
“其實我……的確是沒有做好準備,我沒想過以後要怎麼辦,怎麼面對記者,面對同事,甚至於怎麼面對你們。”
有些心慌意,這段時間刻意沒有去想的事在晏寒沉的提醒下一腦全都跳了出來,躪着的腦細胞和每一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