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說吧,當年我爸獄之後去世跟陸家的關係,我媽在家自殺跟陸家的關係,整個靳家酒莊被中鼎收購跟陸家的關係……”
聽到這些,慕楓心中頓時理智了不,鬆了一口氣,
“,別鬧了,靳家酒莊收購跟陸家能有什麼關係,你怎麼突然問我這些,我都說了,這些事你不用管,我來就行了,你好好跟陸擎深過日子,我都會理好的。”
聽到最後兩句話,靳聲音忽然有些哽咽,
“突發腦溢住院,陸擎深覺得這件事跟我有關,而且有關的理所當然,你覺得我知道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麼區別麼?”
慕楓皺起眉頭,狠狠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滴,吼道,
“他瘋了?他腦溢跟你有什麼關係?”
“因爲他說,靳家的兩條人命是陸家欠的……”
天空忽然一道雷,轟隆的,伴隨着雨滴落下,初冬的驚雷還真是見。
慕楓也不知自己在雨中站了多久,陸家跟靳家之間的恩怨糾葛又講了多久,回屋的時候,大半個子都溼了,發梢滴着水,走一步就落下一個滿是水漬的腳印。
他以爲靳可以做到不聞不問,也以爲自己可以瞞着,最起碼給一個幸福的下半生,人生就是這麼喜歡跟你作對,你再多的籌劃,都籌劃不到他到底想要怎麼跟你鬧着玩的心思。
四年前,換屆選舉,京兆政權大換,張陸兩家爲首將整個京兆攪的天翻地覆,比起之前的北館事件不知道危險了多倍,雙方都有犧牲。
也是在那場鬥爭中,陸家的老大陸良信開車在山路上翻車,導致車子翻下懸崖骨無存,也是以陸家老大代替當時某個大人的犧牲作爲了京兆風雲的結尾,爲陸家重掌政權奠定了基礎。
這些事件都是著名的大事件,但是鬥爭不只是靠着大事件,還有源源不斷的小事件等着被發酵大事件。
當時的靳家酒莊就是這麼一件待發酵的小事件。
靳家是錫城商會的一個小分支,而錫城商會是陸家政權的支持擁護者,當年換屆中,陸家的政敵就是看中了靳家作爲一個污點,可以在全國商會代表大會上着重提出將陸家打上貪污賄的腐敗標籤。
一旦提出,陸家就失去了主權淪爲被。
所以當靳家的事提前傳到陸良淮耳朵裡面的時候,他當機立斷,順水推舟讓當年的監察會副檢察長陸瑜,直接在代表大會上批評'燈下黑',以陸家管理的錫城商會私底下的腐敗爲例,着重提出清查自,反腐反貪。
這樣的舉狠狠地將了對方一軍,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靳家不可避免的了這場鬥爭的犧牲品,當年的陸瑜,自認公正清廉問心無愧,爲了維護陸家地位,靳家的這案子卻不得不了平生最大的污點。
慕楓說,他查到當年靳臣在獄中死亡是有人故意謀殺,當年需要讓他閉的人,除了陸家的人別無他人,而茴的死,也是在當年求助陸家不之後才轉求莫旻知,反被辱,含恨而終。
“所以,當年我們家我爸媽的死,我們酒莊的倒閉,不過是他們陸家政治鬥爭的一個小小的犧牲品?”
“,你……這件事再怎麼樣也跟陸擎深無關,你們已經結婚了,你心放寬一些……”
“是,跟他無關。”
掛斷了電話,靳將手機隨意丟在桌面上,起走到客廳窗口,冷眼着窗外。
當一個淋淋的真相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發現自己渺小的毫無反抗的能力,無法報復任何人,當年靳家出事,源頭是慕楓,是的小舅舅天真的過分被人誆騙,導致自己父親替他獄罪。
而之後卻是陸良淮一手將原本可以翻案的案子下,定了罪行,而後又在獄中用不知道什麼樣的手段死了自己的父親,母親走投無路轉求陸家的對頭反被辱。
慕楓是的舅舅,沒辦法責怪。
陸良淮位高權重,即便是的公共,想要靠近都困難。
心中有恨,連別人都覺得應該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