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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姐妹相認

母親走後,很多事變得不太一樣。

比如家教換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比如那個人在夜晚出房間的次數越來越多,比如越來越害怕放假。

“其實在教我英語的哥哥來之前,我母親已經院做化療,那天晚上,他到我的房間問我熱不熱。”

趙冰清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卻讓靳心中一緊。

發生了什麼,可想而知。

十年時間,從最開始的恐懼反抗,到後來無言順從,再到後來的漠然以對,甚至到學會用這樣畸形的關係來換取一些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人這輩子的仇,似乎早在十二歲的時候都嘗了一個遍。

說完這些,握着酒瓶,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仿佛這些年的痛苦都混在這瓶酒裡面一同咽下去了一樣。

“出國的事我沒跟他說,他肯定不會同意,並且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阻止我,但我必須走,我想重新開始了,哪怕一個人。”

自認跟趙冰清沒有絡到可以換這種祕的程度,皺着眉,神複雜,“你知道你說的這些東西如果知道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麼?你不怕我給你捅出去?”

“你不會。”趙冰清眼神莫名的篤定。

是哪兒來的底氣,隨便這麼相信一個相不到半年的陌生人?

“我母親菲,”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靳地愣了愣,一時之間只覺得這個名字很悉,卻沒想起來跟自己有什麼關係,等到想清楚的時候,渾都涼了。

菲,家二小姐,茴的妹妹,慕楓的姐姐,靳從未謀面的二姨。

一直是靳外公家一個說不出口的忌話題。

只知道這個二姨十七歲的時候在學校跟學校新來的老師私奔去了滬上,後男人不堪家人的擾還有道德底線的束縛,最終拋下回歸了家庭。

菲卻是個烈子,當初跟家裡一拍兩散,氣的靳的外公一病不起,沒有這個臉面回去,索在滬上打了黑工,年紀輕長得又好看,容易被人騙,一來二去的,從滬上到了京兆。

後來懷了孕回到平縣,沒有聯繫任何家人,選了一郊區最偏遠的農村住了下來,嫁了一個當地世代種地的農民,姓趙。

五年後,男人從工地建築上摔下來,當場沒了命,之後菲一個人靠着恤金帶着趙冰清生活了五年。

再後來菲查出宮頸癌,時日無多,帶着趙冰清去京兆想要把孩子託付給親爹,原本以爲那人會諸多推或者去驗證一下緣,可是他見孩子第一面,就認了下來,對諸多寵,甚至送去醫院治療。

菲不知道,這個男人曾經跟的姐姐一個大學念書,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曾經瘋狂的追求過自己的姐姐,最後沒能得到,而十二歲的趙冰清,跟茴像極了。

沒敢問那些年菲都在外面幹什麼,也沒敢問爲什麼菲回到平縣也沒有跟家裡人聯繫,畢竟趙冰清說在平縣生活了十二年,十二年間,那個小小的城鎮,或許靳甚至是見過的呢。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眼前這個孩,竟然是自己嫡親的姨妹,那些什麼所謂的眼緣,不過就是眉眼相似,照鏡子一樣對自己的好與舒適度。

旁人不覺得們長得像,不過是因爲氣質完全不同,靳笑,溫溫和和,趙冰清常年抿着一張,臉刻板,除了演戲的時候能流出幾分憨的神態,別的時候,總是冷着一張臉,生人勿近。

端起酒杯,灌下了一大口的酒。

再想倒酒的時候,被趙冰清拉住了,“我酒量好,你不用這麼陪我。”

十二歲被父親侵犯開始,每天策劃逃跑,一直到十五歲終於有了機會,因爲材高挑,即便是沒有份證,依然可以在各大酒吧混跡,賣酒賣唱能掙錢的事都會幹。

到後來賣酒惹惱了一位大老闆,當着衆人的面給難堪,急之下,最後還是他來解了圍,又重新過上了依附於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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