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瑜妝容緻,看不出年齡,說話的時候都帶着威懾力。
是人大代表,凡是跟京兆有關的生意人,沒有不知道的名號的。
慕楓更不會不認識,
“陸家的人?”他卻得裝聾作啞。
“擎深算是我的表侄,他跟靳我一聲姑姑。”陸瑜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有意無意地斜睨着慕楓,“對了,我丈夫是江南地區食品工商監察局的,姓顧,或許你認識?”
這話說得有些意圖明顯了。
慕楓的眉頭微微一皺,仍然是保持着禮貌的笑意,“陸小姐這話有些讓人不太聽得懂,我一定要認識您的先生,或者您嗎?”
“怎麼,先生這是打算撇清跟江南靳家的關係?”
陸瑜的聲音並不大,周圍的人也不會注意到,站得遠的人甚至會以爲他們兩個人就只是在客氣地聊天而已。
但是從慕楓的角度,清晰的看到眼中警惕試探的神。
“陸小姐調查的還真是仔細,想必連家背景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他也收斂了笑意,面無表地看着陸瑜。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靳家的事過去三年了,我不想提,更是跟此事無關,陸小姐還想要問什麼麼?”
“你們的目的。”
“哦?”慕楓勾起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陸瑜,“陸小姐是不是太看得起我們了,我們能有什麼目的?”
“你不會不知道當年靳家酒莊的事是我當典型案例在代表大會上提過的,也不會不知道陸家人當年爲了食品行業的規範制度,上下齊心做了多努力,在你眼中恐怕陸家不是親家,而是仇家吧?”
“所以你覺得我跟接近陸家是別有心機?”
“不是麼?”陸瑜轉過,做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在餐桌上換了一杯果,“要不是看在這個孩子的份兒上,這些事我早告訴擎深家裡人了,你以爲你今天還能來這兒堂而皇之地參加訂婚宴?”
慕楓笑了一聲,“陸小姐這是在邀功?”
陸瑜實實在在地對着他翻了個白眼,“陸家的事我不管,但是我不希你們是因爲我當年的舉來牽扯到陸家,有冤有仇,可以直接找我來報,就這麼簡單。”
“很有俠義神,但是你這麼說的話,顯得我們好像已經做了什麼一樣,靳家的案子塵埃落定,甚至再過一段時間就要過了申訴期限,爲一個無用案件,你覺得我們應該做什麼,又會想要做什麼呢?”
慕楓不是好脾氣的人,他冷笑了一聲,湊近陸瑜的耳側,“還是說,當年的案子本另有?”
陸瑜猛地對上他冰冷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三年前這樁案子的種種。
儘管心中有疑,卻依舊梗着脖子冷聲警告道,
“你最好安分一些,也讓靳安分一些,老老實實當陸家的夫人,不要做一些自毀前程的事。”
“我們也沒打算做什麼,現在過得很好,也希陸小姐能問心無愧地生活下去。”
慕楓站直了子舉起香檳杯,輕輕扣了一下桌角上陸瑜原本拿着的那杯,撞之後發出“哐當”的一聲清脆響聲。
陸瑜反應過來的時候,慕楓已經走遠了。
漸漸皺起眉頭。
三年前靳家酒莊只是作爲的一個案例出現在代表大會上,不過是殺儆猴,只是這隻該不該殺,查的並不仔細,那會兒這案子在京兆外大使千金的婚宴上發生的,起因只是因爲一批有問題的酒。
當時拿到這案子,前因後果似乎都有人鋪墊好了一樣,連審訊都沒有,所有證據齊全,直接中了三年前全國反腐反貪的逆鱗。
食品行業整改是那一年陸家在中央的主要方向,中間牽扯着南北方多食品商人,他們陸家跺一跺腳,多食品廠要關門。
偏偏當時就只抓了一個江南的靳家酒莊。
陸瑜無心在宴會上再與人周旋,從手包里掏出手機一邊朝着宴會廳門口走一邊打電話。
“小王,資料室的鑰匙在你那兒吧,我要找點東西。”
陸瑜的離開並未讓宴會的熱鬧有一一毫的影響,舞會即將開始,宴會廳播放着舒緩的誼舞音樂聲,名媛小姐爺們在舞池裡面挪着自己輕盈的姿,有些活潑的跳出幾個新花樣,博得衆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