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靳的臉變了,聲音帶着幾分抖。
“吃完飯,老二說通知輝煌集團的財務給支錢,讓我們先走,當時我覺酒裡面不太對,就說還是一起去支錢,結果被那老王八蛋罵了個狗淋頭,給我轟出去了。”
三年前,老劉良知尚在,念着靳家以前輝煌的時候生意上對他還算照顧,儘管不敢忤逆輝煌集團的人,還是在酒店門口一直等着茴出來。
那天下了大雨,茴出來的時候上的服撕扯的不像樣子,臉上了傷角邊流着,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失魂落魄的,他沒敢上前打招呼。
“這事兒真不怪我,要怪就怪老萬啊,是他拿了輝煌集團的錢去做投資沒給靳夫人,莫家老二才有機可乘,我也是沒辦法,我人微言輕,沒幫上忙,誰知道這麼想不開,年紀輕輕的,第二天就自殺了?”
靳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墨鏡從鼻樑上落,掉在地上,出的一雙眼中布滿了忍的,昏暗的燈下宛如嗜的鬼魅一般,渾抖,不敢相信自己知道的這個事實。
母親那麼乾淨明亮的人,死之前竟然是這麼的狼狽不堪,竟然是被人凌辱,不堪這份凌辱才自盡的,可這些人,偏還要給扣上一個吸毒的罪名。
“你胡說……”靳猛地攥住了他的領,紅的眸子與他對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老劉看清靳的容貌,猛地瞪大了眼睛,“靳……靳夫人?鬼……鬼啊……”
靳的相貌和茴有八分相似,這會兒燈昏暗,加上老劉被問到當年的虧心事原本就害怕,這一看到靳的長相,更是嚇得魂不附,幾乎要尿子。
他猛地推開了靳,“哐當”一聲靳悶哼着撞上了茶几。
崔曉萌猛地一腳將老劉踹的幾乎要沒氣,然後慌張的把靳扶了起來,“你沒事兒吧?”
“鬼……鬼,你們是鬼,是來找我索命的……”老劉一副神恍惚的樣子在角落裡面,裡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崔曉萌皺了皺眉朝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怎麼回事?”
老闆娘畏畏的,打着哆嗦道,“吸那玩意兒吸的,上癮,估計是犯病了。”
“這五萬是封口費,今天你看到的東西一個字都不准往外說,否則這五萬就是你們的喪葬費了……”崔曉萌放下狠話,拔了自己的刀收回包里,然後扶着靳從洗頭店離開。
從小自己一個人在國外的生活經歷告訴,這地方並不安全,老劉有很多仇家,也有不把柄在別人的手上,而且他看見靳的臉了,難保他什麼時候回過神來,這地方不能久留。
一路上,那種被人跟蹤的覺越發的明顯。
靳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讓說什麼話覺都是在對着一團空氣,
“,你振作點啊,老劉那個王八蛋說的話也不能全信,當年不是還有另外一個經理麼?我們再找別人問問。”
“不會的,我明白了。”靳站在胡同裡面,轉看向崔曉萌,“你不懂,我媽走的那天我回家收拾東西,看見家裡曬台上曬了家裡所有的牀單,被套,沙發套,甚至是地毯……”
那天白天回家,剛拍完戲,家裡面空的,地板得鋥亮,空氣里是清新劑的味道,曬台上飄着家裡所有的被套牀單,像是一個巨大的染坊一樣,五六的,站在院子裡面的時候就覺得奇怪,推門進去,家裡也沒人,一直走到臥室裡面,看到安詳睡在牀上的母親,還當是睡着了,去幫把窗戶關了起來。
一想到這些,靳鼻子一酸,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我媽有潔癖……是承了多心理力,那天還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晚上好好拍戲不用擔心,讓我白天回家一趟,怕嚇着我,”
崔曉萌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拍了拍的後背,“阿姨肯定不希你難過,現在我們事也弄清楚,仇人也知道是誰,我一定幫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