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眉頭一皺,猛地甩開他的手,踉蹌着往後退了兩步,摔坐在牀尾,冷聲道,
“除了脅迫我,你不會做別的了麼?”
算什麼男人。
陸擎深眼中的火更深,臉卻越發的沉,“一直以來你都覺得是我在脅迫你?”
“難道不是麼?”靳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的悶氣要撒出來,“每次一有什麼問題你就開始這個樣子,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沒有跟你好好說話?”陸擎深攥緊了拳頭,臉冷漠。
每次有什麼問題的時候,他都是先問清楚,儘管事後做的有些過,但是難道這些問題不是真正存在的嗎?
“我冤枉你了嗎?”
他的質問劈頭蓋臉地毫沒有給留一面。
舊賬是自己翻起來的,如今也是自己先沒了氣勢。
咬着脣,低頭看着自己的腳面,心裏面恨不得給一分鐘之前翻舊賬的自己一個掌,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麼?
陸擎深見不說話垂頭喪氣的坐在牀尾,浴袍鬆開了,出大半個的肩膀,嘆了口氣往後了的樣子頓時又有些不忍。
最終沒再跟計較之前的事,低聲吩咐了一句,“早點休息,行李過會兒我讓小魚給你送過來,我先走了。”
他說走,就真的走了。
靳擡頭看着臥室房門,聽見客廳裡面有開關門的聲音,然後歸於沉寂。
赤着腳跑到門口,墊着腳從貓眼裡面往外看,然後眼神一點點暗淡下去。
陸擎深敲了門,直接進了斜對門的房間。
斜對門住着的是宋芊語。
深更半夜,孤男寡能做什麼事?
第一反應是開門去阻止的,可是手到門邊,最終還是了回來,有什麼資格去阻止,反正也說好了,訂婚是假的,結婚也是暫時的,遲早要分開,總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吧,人家要找新歡,讓人家找去吧。
夜涼了,鑽進被窩裡面,久久的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等事都結束了,還是回墨爾本吧,好像比起這裡,墨爾本反而親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