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最知悉的一代人都在最裡面的包廂,靳原本是跟在小魚邊的,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小魚忽然驚呼了一聲,“哎喲,腳疼……”
走在後的陸擎深連忙走上前來扶了一把,趁機將靳的手塞陸擎深的臂彎中,自己沒事人一樣從二人中間退了出來,“我沒事,走走走,進去吧,他們都要等急了。”
接到陸擎深手臂的時候,靳的眼神一僵,要不是小魚吆喝的那兩聲,恐怕還要在門口愣一會兒。
陸擎深皺了皺眉,眼中划過一深意,沒有甩開的手,而是理了理襯衫的袖口,握住臂彎中的手腕,將其擺放到臂彎中一個合適的位置,然後朝着包廂裡面走去。
宋芊語連着往前走了兩步,卻被小魚擡起腳攔了下來,“今天咱們不能搶了主角的風頭吧?你可別忘了,你只是來蹭飯的。”
宋芊語眼中閃過一寒芒,冷冷的看了小魚一眼,“你最好別惹我。”
“啊喲我好怕你哦,”小魚抱着胳膊做出一副誇張的神,“怎麼,還想再把熱水澆在我上一次是不是?”
宋芊語的臉青了幾分。
小魚冷冷的瞥了一眼,“你還當我是小時候那副不懂事的樣子?宋芊語,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說完這話,轉過,一頭小髒辮兒甩了宋芊語一臉,大步流星地朝着包廂里走去。
此時,陸擎深已經帶着靳座,他坐在他母親的邊,正中間做的事老太太,老太太兩邊是兒子和陸家的長陸羽笙,陸羽笙下面坐着陸羽朦和幾個名字都差不多的大男孩。
衆所周知的,陸家長子陸良淮三年前意外去世,骨無存,早就離異的妻子在國外現在已經嫁人,大兒陸羽笙一直在大院長大,這幾年開始接父親留下來的產業。
讓靳覺得奇怪的是陸羽朦到底是幾房的孩子。
當初裴逸給的資料上顯示陸家老太太只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兒,死了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兒在國外做研究,眼下只剩下一個兒子在京兆從政了,那這個陸羽朦到底是誰的孩子?
從衆人說的話里,怎麼聽都好像陸家還有個三房一樣。
靳來不及多想,自己的准婆婆就開始一個個介紹桌上坐着的人跟自己是什麼關係,首先介紹的當然就是陸擎深的父親,陸良信。
“陸伯伯……”未過門伯伯總歸是沒錯的吧?
衆人也覺得妥當的。
只是老太太在一旁噘着,“什麼伯伯啊,顯得生份,你跟擎深就是差個儀式而已,爸就行了。”
於是靳又補了一句,“爸。”
陸良信看着五十多歲,年紀大,很有威嚴,不怎麼笑,聽見靳這一聲爸的時候,鬍子抖了抖,拿出一個紅包遞了過來,“嗯,”
“哎喲,我都沒跟他說,竟然自己還知道準備紅包。”陸母有些詫異地驚呼了一聲,看着那紅包的厚度,沉甸甸的,可不。
靳看了老太太一眼,老太太笑的眼睛眯一條,“給你你就收着,擎深他爸可不是回回都這麼大方的人。”
“媽,您這話說的,我還能虧待兒媳婦兒不?”陸良信的聲音有些低沉,明明是一句看似玩笑的話,從他裡說出來都能染上幾分嚴肅的意味。
“我叔是不虧待兒媳婦兒,可虧待我們了,去年過年我去拜年,眼的手等着要紅包呢,我叔轉給我抓了一把糖,讓我慢慢吃吃點,會蛀牙。”小魚一臉的幽怨。
衆人哄堂大笑。
老太太笑的最高興,“你叔還把你當小孩呢,覺得你吃糖最合適。”
一旁的陸羽笙不甘,
“,小魚是小孩,那我總不該是吧,去年過年我跟小魚一塊兒去的,我叔給了我一個剛從爐子上烤完的地瓜,讓我趁熱吃,抓了我一手的灰。”
一桌人笑的更歡了,老太太指着陸羽笙的鼻子,“你們啊一天不嫁人就一天都是小孩子,”
“可沒這個道理的啊,我叔明顯是偏袒兒媳婦兒啊!”
旁邊陸羽笙的親弟弟陸羽奎調侃道,“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堂嫂要是不拆開紅包我們看一眼,也說不過去啊,堵不住這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