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擎深手中緊了白藥瓶,將“避孕”兩個字狠狠地掐在手心,臉上沉到了極點。
娜娜和小陳兩個人手忙腳的撿起地上的東西重新裝回包里。
“爺,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現在走吧,夜深了。”
小陳打量着陸擎深的臉,小心翼翼問道。
“不必,都放回去。”
仿佛水結冰,有水珠從冰凌上划過,最後在將要落的時候被凍住了一樣,整間屋子被這句話變了一個大冰窖。
小陳和娜娜兩個人面面相覷,互相推搡了半天,最後還是小陳開口,“那爺,您……還需要我們……”
“都出去……”陸擎深的聲音並不大,卻着實讓站着的兩個人渾發麻一般僵了好幾秒,走出去的時候兩個人的肢都不太協調,娜娜甚至同手同腳走了好一會兒不自覺。
陸擎深的臉出奇的可怕。
好不容易出了公寓大樓,娜娜長舒了一口氣,擡眸看着樓上窗戶,“你說爺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麼?”
“估計是夫人不肯回來,心不好吧。”
“不對吧,夫人不回來,所以我才來收拾東西的啊,之前都好好地,怎麼……”
“我看就是你把夫人的東西灑了一地,爺不高興了……”
小陳瞪了娜娜一眼,“手腳的,要是讓老太太知道了,看你怎麼辦。”
“要不,我們去把夫人請回來吧……”娜娜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公寓樓,心裏面依舊是七上八下的。
“別去,我看爺發脾氣八跟夫人有關,咱們還是別摻和了。”
公寓樓里,宛如冰窖一樣的房間,陸擎深踱步走進臥室,將白的藥瓶放在牀頭柜上,盯着看了很久,一雙冷冽的眼睛裡面滿是寒。
夜涼,照進屋裡,涼徹骨。
之後一連一個禮拜,靳住在自己的公寓裡面,陸擎深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電話沒有短信,還特意去公司上了兩天班,依舊沒有見到他人影。
上新聞倒是很多。
“泓擎總裁陸擎深攜輝煌娛樂藝人宋芊語頻繁出酒會”,
“當紅歌手宋芊語與泓擎總裁私會西餐廳,泓擎與輝煌兩家集團將有合作?”,“婚期臨近,地位越高的男人越容易四尋歡”
這一個禮拜以來,各家的通稿層出不窮,靳因爲藝人份,自己本不喜歡關注新聞,還是崔曉萌把一疊報紙雜誌摔在面前,才知道這些事。
“啪”的一聲,又是一本雜誌摔在茶几上,
“最新一期時尚新娘,你看看模特是誰?”
靳微微一愣,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蘋果,順着聲響看去,茶几上最新一期時尚新娘的封面。
黑西裝的男人面容冷峻,單手托着下坐在沙發椅上,上坐着穿婚紗的人,曼妙的姿,出的脊背,和兩側修長的,人回眸看着鏡頭,那張緻的臉上掛着魅的笑容。
白皙的雙手在男人的膛上,而男人的另一隻手環繞着的腰,拿着一疊財經報紙,用崔曉萌的話來說,是散發着英氣息的冠禽。
靳的目沒法兒從雜誌封面上挪開,覺自己的太在突突的跳。
這樣的陸擎深沒見過,這兩天的新聞着實讓詫異並且有些失魂落魄。
他明明不喜歡採訪,不喜歡上這些雜誌,不喜歡被人議論,甚至於有關他的新聞,向來都是用化名或者暗指來代替的,最近這段時間這是怎麼了?
崔曉萌見靳一副出神的樣子,想到喬慕白打來的電話,乾咳了一聲,
“不過我覺得陸擎深這個人不像是會明目張胆劈給人看得人,他要是不喜歡你了大可以直說,直接把婚約取消啊,他這種人說什麼做什麼,都不需要顧忌別人的,所以我覺得……”崔曉萌看了靳一眼,
“是激將法吧,故意做給你看的。”
不然的話前兩天還來讓回去呢,這兩天就移別,這不是打臉麼?
靳神一滯,臉上失神的神見見退卻,反問道,“激將法?”
崔曉萌趕忙順着自己的話題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