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着氣,摘下口罩擡眸瞪着慕楓,“你的錢,就是搬這個賺來的?”
慕楓低着頭,愣了半晌從口袋裡面掏出疊的整整齊齊的手帕遞給,“汗,這兒風大,要着涼了。”
手帕上繡着梅花,經典的蜀繡,一眼就認出來是自己母親的手工。
那時候家裡有很多這樣的刺繡,都是茴平時閒着做的,幾乎人手一份,靳覺得用手帕不如紙巾方便,每次拿到手新鮮不了幾天就扔到一邊去,以至於後來家裡查封,自己除了一條項鍊,什麼也沒能留下。
他竟然還留着。
“我問你話呢!”靳忽然很生氣,衝着慕楓吼道,“我問你你爲什麼在這個破地方做這種活兒?你找不到別的事做了嗎?我爸替你頂了罪替你死在牢裡,就是讓你出來以後在這種地方混吃等死的嗎?”
慕楓的眼神猛地一緊,手帕也被他的變了形,指甲仿佛要嵌到里一樣,愣愣的盯着靳看了很久,都沒能說出話來。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要說自己並不想要任何人替自己頂罪這種話,誰也不會信的吧。
“你說話啊!”
靳猛地攥住了他的領,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像是發了瘋的兔子一樣看着他。
久久的,慕楓擡起胳膊握着靳的手,將拉了下來,依舊不敢去看的眼睛,聲音很沙啞,仿佛很久都沒跟人說過話了一樣,“,對不起。”
“爲什麼要說對不起,你這是在承認當初靳家酒莊的事是你一手造的是不是?你承認我爸是替你頂罪是不是?你承認靳家家破人亡全是拜你所賜是不是?”
慕楓猛地迎上靳的目,張了張似乎想要解釋什麼,可是在及那嗜雙眸的時候,他的眼神忽然間就暗淡下來,眉頭了,最終無力的低下頭吐出一個字,
“是……”
是,當年靳家酒莊的事要不是因爲他,本不會出事。
都是因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