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宋君寧的胡攪蠻纏,徐姐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眼神。
“這樣吧,我打車回去,徐姐你送宋老師回去吧。”
一聽靳這麼說,小黃看了一眼車裡的宋君寧又看看徐姐,非常識相道,“我跟一起打車,負責送安全到家。”
“不行……”
“什麼不行,這樣的小咖不會有人認出來的,你還是擔心擔心我的安全吧。”宋君寧擺明了就是死賴着不走,說的話還不好聽,難怪追不到徐敏容。
靳同的看了宋君寧一眼,跟小黃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直接攔了車就走了,也不管後面徐姐的喊。
比起坐車安不安全,靳這會兒更擔心跟宋君寧一個保姆車走會不會又上頭條。
都說上頭條很難,最近倒是覺得這個頭條上的真容易。
到了公寓樓下,跟小黃揮手再見,轉上樓。
剛爬上兩級樓梯,就看到一道影子在樓梯燈下拉的頎長。
擡起頭,看到雍容華貴的一道影。
陸母原來是軍藝跳芭蕾舞的演員,氣質好材好,保養得像是三十出頭的婦,穿的服也是很上檔次,在靳的小屋子裡一坐,顯得有些格格不,仿佛天生就是貴婦的氣派,應該坐在別墅裡面喝下午茶。
靳有些緊張,倒了茶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陸母。
深夜來訪,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我來的有些冒昧,你不介意吧。”
“沒事,”靳連連擺手,弱弱的看着陸母,“就是不知道您有什麼事麼?”
“其實也沒什麼事,擎深他爸催我回京兆,我想在走之前跟你家裡人見個面,本來想大家一起坐下來談的,但是你不是一直忙麼,也可以理解,我就親自過來找你了。”
靳的心中咯噔了一下,沉默了幾秒鐘。
“怎麼,不方便?”
“不是……”有些猶豫,“我爸媽已經去世了,”
“那爺爺,外公外婆這些呢?你爸爸或者媽媽這邊總該有些親戚的吧,”陸母打量着靳,“我聽說你們家先前在陵縣也是個不小的家族企業呢。”
“我爺爺很早就去世了,我爸是獨子,家裡面親戚,大多都……不太來往了。”
靳吞吞吐吐的,看起來很爲難。
“那你母親的娘家人呢?你母親也是獨生?”
“我母親有個弟弟,但是都不太來往……”
很不願意提到母親娘家的事。
這麼多年了,外公去世以後,那邊的人本不願意見,不是沒有回去過,外婆一直都是閉門不見的態度。
“怎麼會不來往呢?”陸母嘀咕了一句。
靳的臉上有些尷尬的神,遲疑了一會兒,“一定要見面麼?”
陸母怔了怔,這話問的,好像自己存心爲難一樣。
“不用了,”保持着微笑,“既然不來往,也就算了,就是婚禮上娘家人都沒來,顯得我們不夠尊重似的,也是怕別人說閒話,你也知道我們陸家不是一般人家,來的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別人看了,娘家人一個都沒有,不是覺得很奇怪麼?”
陸母上說着不介意,其實這話里話外介意的很。
靳低着頭咬了咬脣,心裏面五味雜陳的。
“要不,我試着聯繫看看吧。”
“儘量吧,也不必強求。”陸母說着便起,“時間不早了,不打擾你了,媽很想念你,你要是不忙,也回去陪老人家吃吃飯。”
“好……”
陸母走時,環顧了一圈這屋裡,眼神中的輕蔑不言而喻。
樓下司機在等着,上了車之後,冷聲吩咐道,“靳的背景還沒查出來嗎?不就是一個小藝人,怎麼這麼費事?”
司機畢恭畢敬地回過頭,“在查到父母的時候遇到了一點阻力,好像的檔案是被人修改過的,做了掩飾,”
“算了,你不用管了,我找陸瑜問問。”
鄭欣宜從包里出手機,撥出了通話記錄里最常撥打的一個號碼。
“陸瑜,最近忙嗎?”
“……”
“幫我調查個檔案,表弟不是在戶口檔案管理部麼?我想查個人。”
“……”
“還不是擎深結婚的事,到現在我也不清楚那人是個什麼來歷,我也不求是個什麼大富大貴的背景,清清白白就行了,眼看着老太太歡歡喜喜要準備發請柬的事兒了,總不能在婚禮上鬧出笑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