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對上夜中那雙圓溜溜閃亮的眼睛。
小可蹲在他面前,小小的一隻,還沒有他的掌大,似乎一點兒都不怕他,喵嗚喵嗚地爬上前來蹭着他的西裝。
真是一隻黏人的小貓。
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就往上蹭,給了吃的就跟着人走了,真好騙,車裡睡着的那位也差不多,稀里糊塗跟他領了證結了婚。
也不知道現在後悔了沒有。
“喵嗚……”
小可又了一聲,試探地抓了抓他的,似乎是想要往他上爬。
他忽然想到靳喝醉酒的時候,也是一個勁兒往他上蹭,可是日久天長,才過了多久,就開始試圖跟他劃清界限了,他臉忽然沉了下來,猛地站起,摔得小可一個趔趄,他拍了拍上的煙灰,跟小可拉開了距離。
他想要的東西,不管是用什麼手段,一定會得到,得到以後,除非他放手,否則到死都應該屬於他。
他承認靳了他爲數不多的肋之一,他拿這樣的肋無可奈何。
小可躲在角落裡面瑟了半天,見陸擎深又不了,頓時又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只是這一次遠遠地拉開了距離,不敢隨意靠近。
讓別人覺得自己有距離,這是當初父親教的,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可是怎麼樣人覺得自己沒有距離,這個沒有人教過他。
他走到車窗前,看了一眼車內睡的小人,一愁緒爬上眉頭。
靳睡得迷迷糊糊的,最開始睡得並不舒坦,總覺得腰上酸疼,後來好像是有人在自己耳邊輕輕了自己的名字,接着有一寒意從脖子上鑽進服裡面,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便鑽了進去。
耳邊總有喵嗚的聲音,還有悉的呼吸聲,子陷在綿的墊子裡,睡夢中有人幫了外套,給蓋了被子,翻了幾次,在被窩裡找到了悉的味道,抱着一個大暖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