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的這一掌打的靳整個人都懵了。
要不是徐姐攔着,裴母那副不死不休的樣子,可能真的要跟靳拼個你死我活。
“保安呢,保安怎麼還沒來?”徐姐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走廊。
靳知道,徐姐是試圖轉移衆人的視線注意力,想要將剛剛裴母說的那些話掩蓋過去。
可是這種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件事上,怎麼可能掩蓋的過去。
“放開裴阿姨吧。”靳握緊了手指,將攥在手心,掙開了扶着的人的手臂,“有什麼話好好說。”
“那喪心病狂的樣子想,像是要好好說麼?”小黃試圖阻止靳。
擡起手,示意小黃不要多說。
徐姐回過頭看了靳一眼,皺了皺眉,示意節目組的兩個壯漢放開了裴母,但是徐姐依然全戒備看着,生怕又對靳做出什麼來。
“裴阿姨,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推衛景曦。”
“呵呵,你沒有推,那是自己跳下去的?”裴母一臉的狠厲,抖着指着靳的鼻子怒斥道,“你這個人想要顛倒黑白?我難道沒有眼睛嗎?我親眼看到景曦摔在地上滿是,辛辛苦苦懷上的孩子,怎麼可能這麼不小心?”
“當時我們起了一點爭執,拉我,我只是回我自己的手而已。”
“起了爭執,你跟景曦起了爭執?是一個孕婦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裴母猛地走近了一步,滿臉猙獰,
“你說你不想要跟逸兒結婚,不想要給逸兒生孩子,我們裴家不爲難你,權當是我們高攀不起你這位大明星,逸兒好不容易肯找了別人了,安安分分過日子,你又看不慣了,你心腸歹毒到這種程度,就該被筋剝皮。”
靳的腳步僵了僵,握了握手試着平復自己渾抖的神經。
“裴阿姨,今天這件事我承認我有責任,我不該跟衛景曦有爭執,但你要是誣陷我是我故意推下去的,這個鍋我不能背,至於你以前說的那些事,我早就放開了,也沒打算再跟裴逸有什麼瓜葛……”
“說得好聽,那你今天平白無故跑到樓上去做什麼,我在廚房都看到了,你鬼鬼祟祟上樓去書房找我兒子,你還想要糾纏不清。”
“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我都看見了,你進了書房,逸兒肯定不會做什麼,分明就是你想要勾引他,勾引不就把怒火撒到我們裴家的孫兒上,你怎麼這麼歹毒?”
說完這話,裴母又靠近一步。
靳氣的渾直抖,聲音都帶着音,“這都是你憑空猜測,你不能這麼惡意誹謗,我清清白白,正不怕影子斜。”
“你們娛樂圈能有幾個好東西,睡導演睡投資商當我年紀大了不懂嗎?你上有多花邊新聞,你以爲我真不知道,靳,你這樣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麼?我看你跟你媽一樣,都是狐狸不要臉……”
裴母猛地一步向前,擡起手揪着靳的領,話越說越難聽,聽到爸媽兩個字的時候,靳渾一僵,仿佛一盆冷水從頭灌注到腳底板,憤怒地推開裴母,吼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媽……”
“你敢推我……”裴母怒不可遏,瞪着一雙眼睛,揚起手就要落下來。
衆人驚呼的聲音蓋過了剛剛的嘈雜。
靳下意識閉上了雙眼。
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未落在臉上,除了剛剛被抓傷的地方作痛之外,再沒有別的,仿佛聽見周圍的人倒了一口冷氣。
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仿佛天神降臨。
“醫院的安保措施做這樣,也能評選上三甲,我看需要重新審核一遍。”
靳睜開眼的時候,只看到陸擎深一手握住了裴母的手腕,臉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不緊不慢地說着那些話,讓所有的人都閉上了。
他不耐煩地甩開裴母的手,冷哼道,“裴氏在錫城算什麼東西?都敢隨意泓擎的員工了?”
裴母聽到泓擎兩個字猛地瑟了一下,畏畏地打量着陸擎深,“你是……你是泓擎的……泓擎的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