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進更間換服的時候,衛景曦幫着裴逸整理西裝上的褶皺。
“你看你也不怎麼注意這些細節,談事的時候,這是基本的禮節,很重要的。”
裴逸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眼神時不時瞥到更室的門口。
等了一會兒,傭人拉開更室的帘子,一步兩步高跟鞋的聲音從更室門口傳來,纖細的腳踝綁着高跟涼鞋綁帶,顯得更加纖細白皙。
白的魚尾完的包裹着人的材,肩膀的鎖骨凹凸有致,鏤空的紗網印花設計更是讓的脖頸爲一道迷人的風景,腰部往下是簡潔的裁剪,一直到膝蓋宛如燕尾一樣開了叉,出修長白皙的小。
裴逸着來人,忽然有種心痛的覺。
雖然是朝着自己走來,可卻覺走向更遠的地方一樣。
這婚紗是這麼的適合,可是這人卻永遠都不能屬於他了。
衛景曦忘記了說話,咬牙着自己的未婚夫,眼神中漸漸爬上冰冷的鷙。
靳歪了歪頭,故意做出一副可的模樣,“怎麼樣?景曦。”
衛景曦收斂了眼中的鷙,努力保持着微笑,上前拉住了的手,做出一副親暱的樣子,“真好看,我就說吧,咱們倆材差不多,逸哥,你說呢?”
特意拉長了聲音,提醒裴逸自己的份。
裴逸恍然回過神,低頭咳嗽了兩聲。
他偏過頭,從鏡子裡面打量着靳的模樣,上卻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都好的。”
他終於意識到,靳早不是那個青蘋果一樣的小姑娘,是個人了,一個萬人迷一樣的人,足以讓男人爲瘋狂。
可是自己卻鬼迷心竅,將推開了。
此刻他心中的懊悔,無言說。
“怎麼都一樣呢,逸哥,你得選一個啊,我跟靳就是決定不了啊。”
裴逸擡起頭,定定的看着兩個人很久,
“上那件吧,比較好看。”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衛景曦和靳臉上的神俱是一怔。
衛景曦是不敢相信當着攝像機的面前,裴逸居然說別的人穿的婚紗好看,他明知道自己試了這一件,那說明自己就是青睞於自己穿的這一件。
難道就是因爲靳穿着那一件麼?
而靳的想法跟衛景曦差不多,很詫異裴逸這會兒說出這種不合時宜的話。
見衛景曦似乎是愣住了,場面也一度變得非常尷尬微妙起來,便開口道,“男人的眼就是沒辦法估量,真是直男審,景曦明顯是穿現在這一套好看,可懷孕了,穿我上這一套在婚禮上可不太好看。”
想要嬉笑着把這件事遮蓋過去,卻不防忽然有個傭人喊了一聲,“夫人,老夫人說準備吃飯了,讓您和爺一起下去。”
這聲音是從靳的後響起的,並未來得及有所反應,眼睜睜見着衛景曦的臉沉了下去,三兩步便走過邊,將撞得一個趔趄,要不是裴逸眼疾手快,幾乎要撞在一旁的架上。
“啪”的一聲,清脆的一掌,在空氣中發出嗡嗡的共鳴。
靳倒在裴逸的臂彎中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場景。
“瞎了你的眼,誰夫人呢?誰是夫人你都分不清了,你是怎麼回事?”
衛景曦的聲音在偌大的帽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挨打的傭人臉上瞬間腫起來一座五指山。
所有人都愣住了,空氣陷一種詭異的安靜。
此刻的衛景曦仿佛是一座制不住自己噴了火的火山一樣,背對着靳和裴逸兩個人,冷聲訓斥傭人的模樣,完全丟掉了平時高貴清純又溫和的形象。
靳甚至沒來得及幸災樂禍。
是真的被眼前這樣的場景給嚇了一跳。
傭人委屈地哭出聲來,哽咽道,“我站在門口,就看見小姐穿着婚紗,還以爲是夫人您……”
“穿婚紗的就是我啊?那你去婚紗店裡轉一圈是不是要把去那兒試婚紗的人都帶回家來當裴太太?你腦子呢?”說完作勢又擡起胳膊,
“景曦……”裴逸看不下去,出聲制止。
靳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的境,從裴逸的懷裡掙出來,迅速跟裴逸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