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擎深的眉頭微微一皺,沒有說話。
靳以爲他是生氣了,頓時心中一陣緊張,慢吞吞道,“我這就去……”
“不用,坐着。”
丟下這句話之後,他掀開被子下了牀,不一會兒拿着吹風機回來了,孔在牀頭,然後在手心試了試吹風機口的溫度,擡起頭看向靳,拍了拍側的位置,“過來。”
他的聲音仿佛就是爲這夜而生的一樣,帶着一沙啞,雖然沒有月的溫,卻也沒有月那麼清冷,一切都剛剛好。
他說過來的時候,仿佛是讓帶着的全世界而後全心的被擁懷中一樣。
淡淡的洗髮水味道在空氣中瀰漫,靳個子不高,平時站在陸擎深面前總是要擡頭去看他才能勉強看清他的樣子,只有燈昏暗的此時,他的呼吸就在耳畔,混着吹風機的微風拂過的髮,拂過脖頸上敏的皮。
“你昨天沒有告訴我,今天回來。”
“我告訴你的話,你會去機場接我?”
他說話的時候,有一陣淡淡的薄荷味在空氣中瀰漫。
靳低下頭,掩飾自己微紅的臉頰,“不用我接你也有人接。”
沒人通知陸擎深回來額事,但是宋芊語倒是把他的行程得一清二楚,連哪個航班什麼時候到機場都一清二楚,順道送他回公司,順道一起來家裡看,再順道的話,是不是就要順道在萬花苑住下來了?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今天回來的事,我猜的不錯的話,芊語是從我母親那裡知道的。”
聽到這話的時候,靳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宋芊語跟阿姨關係很好麼?”
“父母生下就出國了,因爲一些原因出生之後跟着我母親一起生活了十年,後來才跟着爺爺出國。”
“十年啊,”靳暗自嘀咕了一句,那真是是好久的青梅竹馬。
想到這裡,忽然有些好奇,“這麼久的相時間,你怎麼沒有跟發展出什麼除了兄妹之外的呢?”
雖然這話說得很漫不經心仿佛掩飾的很好,但是陸擎深仿佛知道在想什麼,淡淡的瞥了一眼收起了吹風機,
“我三歲開始就住在部隊宿舍,每天訓練很有休息的時間,跟見面的機會也只有每周末和節假日而已,你平時應該看些電視劇。”
最後一句話裡面是赤的鄙視啊。
“我哪有時間看電視劇……都是在看劇本好不好。”
“看來應該跟徐敏容說一聲,以後給你接一些言劇本子。”
“不是言本子……我最近明明接了個諜戰……”
“哦?”陸擎深挑了挑眉,扭頭看了一眼,“我看看?”
靳立馬翻下牀,蹦躂到自己的雙肩包跟前,翻了半天掏出一本皺的劇本,“我看過了,很不錯的本子,徐姐給我談價格去了。”
'山虎危'
劇本封面上赫然寫着四個大字。
陸擎深接過手,頗有些嫌棄地翻了兩頁。
頭一次看見一個姑娘把劇本翻地這麼邋遢,邊上都捲起來了。
但是打開之後,他的神變了變。
從第一頁開始,上面用紅藍綠的筆做了很多記號,麻麻的,旁邊還用紅筆註解了自己揣在這個地方表演的時候需要用到的緒。
“這都是你畫的?”
陸擎深的語氣中着幾分詫異。
靳點點頭,“還沒看完,不過快差不多了,這個本子雖然製作本不太高,但是本子還是很不錯的。”
“主角?”
“二號。”靳出兩隻手指頭,嘻嘻一笑,“我現在的咖位還沒有主的本子找我呢,這個本子我看了,二號的戲份很多的。”
“是不錯,雖然邏輯還是很多。”
“邏輯?”
“比如這個劇,二號爲了救自己閨隻去敵營炸了對方的碉堡,這個邏輯就非常大。”
“你是說二號自己一個人炸不了?”
“不是,我是覺得二號這個時候不應該找死。”
靳扶住了額頭……
大哥,這是劇需要好不好,二號和主上同一個男人,要是二號不死的話,難道後面要發展好閨反目仇麼?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諜戰片啊,可不是宮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