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安閉上了,不說話了。
靳沉又是猛灌了一杯酒。
這酒太烈,即便他酒量好,三杯下肚,俊臉也開始發紅,深邃的眼睛,也着些許迷離。
顯然他已經有了淺顯的醉態。
“因爲我媽,我恨靳西銘,十幾年來一直都沒有原諒他,九年前,是我最恨他的時候,那年我甚至覺得自己爲靳家人都噁心,所以......”
“所以你離家出走?”喬安安猜到了後面的事。
靳沉點頭,“嗯,離家出走,也改了自己的姓名,陸是我媽的姓。”
“可我聽黃叔曾經說,你外公姓簡。”喬安安挑眉問。
靳沉抿了抿脣,“我媽是簡家第二個兒,最初的簡家只是一個普通家庭,還在下海做生意,生下我媽之後,嫌棄是個兒,就把我媽送去我姑姑家,陸姓是我姑父的。”
“原來如此。”喬安安微微點頭,沒說話了,心裡頗有些複雜。
一直以爲,像靳沉這種出生,應該什麼坎坷都不會有。
卻原來,他們的經歷如此相似。
“所以你今天心不好,過來搶我酒喝,就是得知那個私生子沒死?”喬安安淡淡的瞥他一眼。
靳沉搖頭,“不全是這樣,我來這裡,也是想跟你訴說這些,我想把關於我的一切都告訴你。”
“哦!”喬安安冷淡的應了一聲。
靳沉收起所有憤怒的緒,無奈的笑了一下,“安安,你就不能給我點反應嗎?”
“我不是給你了嗎?”喬安安看着他。
靳沉抿脣,“我想要的,不是這樣的,我多希你能安一下我。”
“安?”喬安安翻了個白眼,然後把他差不多又空了的酒杯搶過來,在他微訝的注視中,將酒杯倒得滿滿的。
“喏,喝吧,酒是最好的安,喝了你就好了。”把酒杯推過去,敷衍的說。
靳沉低笑出聲,“我一個人喝這麼大杯有什麼意思,不如你也來。”
“我就不用了!”喬安安將自己的酒杯捂住。
這酒太烈,現在頭已經有些昏了,不能再喝了。
“爲什麼不用了?安安,你該不會已經喝不下了吧?”靳沉眯着眼看。
喬安安皺眉,“誰說我喝不下了?”
“既然喝得下,那乾脆我們比一比,看我們誰先醉,我也想知道你這五年的酒量,到底增長到什麼地步了。”靳沉舉着酒杯,對微笑。
“比就比,你以爲我怕你?”喬安安直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