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陸三目閃了閃,“其實上個月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點消息,但由於不準確,我就沒告訴您,想確認後,再告訴您的。”
聞言,靳沉神認真了起來,“你說真的?”
“是真的,我派出去的人傳回消息說,國外有一家醫院,冰凍了一顆跟喬小姐很符合的心臟,而且已經冰凍了十多年了,那顆心臟的主人剛好也是一位年輕的。”陸三回答。
靳沉聽後,心裡升起一抹驚喜,但面上,卻還是緊繃着。
他抿了抿脣,“現在心臟的監護人是誰?”
“不知道,那顆心臟十幾年前就被寄放在那家醫院,監護人很神祕。”
靳沉眯了眯眼,“神祕......”
“是的。”陸三點頭。
靳沉深吸口氣,“能找到那個監護人嗎?”
“不清楚,不過我會讓那邊的人盡力去找。”
“好,一定要儘快,我希在三個月內,找到那顆心臟的監護人。”靳沉緊手機,強勢的下令。
陸三眸深邃起來,“我明白了。”
通話結束,靳沉將手機往書桌上一丟,往後靠去,靠在椅背上,疲憊的閉起眼睛。
今天發生的一切,給他的衝擊都太大了,無論是孩子的事,還是喬安安的心臟問題,都讓他無法釋懷。
他在想,要是當初沒有對瞞份,直接告訴,他是靳氏的繼承人,會不會就不會因爲他窮,而跟他分手了?既然錢,他把靳氏給又如何?
那樣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能保住,第二個孩子,現在也會好好的生長在的肚子裡,可惜,沒有如果!
靳沉睜眼,眼中森冷的芒一閃,起拖着沉重不堪的,出了書房下樓了。
一個小時後,黃管家回來了,“靳,找不到靳醫生。”
“找不到?”翻着財經雜誌的手一頓,靳沉眼中升起一縷狐疑。
黃管家頷首,“是,我去了醫院那邊,院長說他請了好久的假,已經有將近半個月沒有出現了,之後我又去了他的診所,聽隔壁的店主說,也關了將近半個月的門,不知道去哪兒了。”
靳沉沉默了片刻,把手上的雜誌放下,“我知道了,派兩個人去醫院和他的診所守着,他一出現,立馬通知我。”
“好。”黃管家應承下來。
靳沉起,上樓去了喬安安的房間。
他一進去,就看到喬安安已經醒來了,正駝着背坐在牀上,神呆滯着,上還散發着悲涼自責的氣息。
靳沉一下子就知道在自責什麼。
在自責那個因爲藥,而爲畸形的孩子吧。
“醒了?”靳沉走過去坐下。
喬安安擡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了回去。
“嗎?”靳沉又問。
喬安安無聲的搖搖頭。
靳沉端起牀頭早就備好的水,遞給,“喝點。”
“我不......”聲音喑啞的回答。
靳沉也沒強求,把水放回去。
喬安安了一下鼻子,眼淚啪嗒一下掉在了被子上,暈開了一小團兒,“爲什麼不告訴我?”
靳沉皺了皺眉。
喬安安擡起紅通通的眼睛看,“爲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那個孩子的事。”
“告訴你,以你的心臟況,本接不了。”靳沉抿着脣回道。
喬安安捂住臉,“對不起......”
“爲什麼要說對不起?”靳沉看着。
喬安安嗚嗚的哭着,“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吃藥,孩子不會有事,我還誤會了你,我以爲是你不喜歡他,才狠心打掉他的,對不起......”
的哭聲充滿了悲痛和自責,靳沉聽了心裡很是不忍。
他出手,將攬進懷裡,“不是你的錯,只是我們誰也沒有料到,他會在那個時候來到你的肚子裡。”
論錯,他其實也有很大的責任。
要是他當初戴套,也不會懷上。
或許是那個時候,他潛意識裡,就想擁有一個和的孩子,所以才不戴套的。
“靳沉,你其實是期待那個孩子的,對嗎?”喬安安把頭靠在靳沉的膛上,帶着哭腔的問道。
靳沉將下放在的頭頂上,輕輕嗯了一聲。
這聲回答,又讓喬安安心裡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