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眼睛一凝,“喬安安,你不相信?”
怎麼可以認爲,他不?
喬安安微微擡起頭,眨了眨泛紅的眼睛,“靳,你說你還我,可是爲什麼,我卻看不出來,你有哪點我!應該說,從始至終,你過我嗎?”
這話,要是騙騙以前的,該有多好啊。
以前的,哪怕認爲是假的,也會覺得開心。
可是現在,真的開心不起來,反而只會覺得害怕,到底還有哪點,值得他算計的?
靳沉咬着後牙座沒有吭聲。
這半年來,自己做了什麼,他都一清二楚,不認爲他,有可原。
可是說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過,他無法接!
難道看不出來,四年前他,到甚至可以把心都掏給嗎?只有在一直磋磨他。
想到這兒,靳沉眼裡閃爍着星火,又很快下,沉聲道:“喬安安,以前的事,你我都放下可以嗎?”
“什麼意思?”喬安安神一滯。
靳沉薄脣微啓,“放下所有恩怨,所有仇恨,重新開始。”
喬安安不說話了,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靳沉難得有耐心,沒有催促,舉着手機靜心的等着。
等了幾分鐘,喬安安笑了起來,笑聲中着哭腔,“放下所有恩怨?太好笑,實在是太好笑了!”
“喬安安,你覺得可笑?”靳沉眯起眼睛,周氣息一冷。
他都這麼說了,竟然只覺得是個笑話!
喬安安又哭又笑的捂住臉,子都微微抖了起來,“靳,這難道不好笑嗎?放下所有恩怨所有仇恨,請問你真的能放下嗎?不,你放不下,你放不下是我讓人襲擊你這件事,而我也放不下你打掉我的孩子。”
說到孩子,喬安安心裡的痛,差點讓窒息,“既然放不下,你我又何談重新開始,更何況......你心裡還有個蘇嫣!”
蘇嫣,又是蘇嫣!
靳沉太跳得厲害,腦袋又痛又脹,“說白了,你就是介意蘇嫣,你認爲我蘇嫣,可是我跟你說了多次,我不,你爲什麼就不能試着相信我!”
喬安安譏誚道:“那爲什麼,靳就不能試着相信我,我從來沒有讓人襲擊過你呢?”
“喬安安,你這是強詞奪理!”靳沉沉着臉。
做的這件事,他調查的那麼清楚,讓他怎麼信!
更何況,他都說了,他已經不去計較了,可以放下一切恩怨仇恨,不在乎當年對他做的事了,爲什麼還要這麼堅持不是做的?
聽着靳沉的話,喬安安心裡滿是嘲諷跟悲涼。
吸了口氣,強忍着心臟的鈍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淡自然的說:“強詞奪理嗎?在靳你看來或許是吧,不過無所謂了,我已經不在乎了,反正我們連互相信任都做不到,重新開始,也只會產生新的矛盾,還不如就這樣呢。”
“所以即使我說了,我你,你也不願意是嗎?”靳沉抿着薄脣,眼裡雲布。
喬安安轉頭看着外面的天空,暗沉沉的,一如此刻的心,“靳,我不知道你所謂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在戲弄我,但我知道,你要真的我,就不會對我做那麼多剜心的事了。”
說完,掛了電話,把手機一丟,趴在辦公桌上,哭了起來。
閆祕書在外面敲了好幾次門,都沒有聽到一點兒聲響。
最後閆祕書自己推門進來,看在哭,連準備好要說的重要的事,都吞了回去,急切地上前,詢問道:“董事長,你怎麼了?”
喬安安擡起一張哭得通紅的臉,“我沒事。”
“這還沒事呢,眼睛都腫了。”閆祕書遞過去一張紙巾。
喬安安接過後,隨便了眼淚,然後勉強打起一抹笑,“找我有什麼事嗎?”
見主轉移話題,閆祕書嘆了口氣,把手上的報告給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讓我查的秦蓮去發布會的目的......”
“你查到了?”閆祕書話還未完,喬安安就打斷了。
閆祕書搖搖頭,“沒有,太謹慎了,一點馬腳都沒,不過倒是查到了,在宣傳部調取了一份發布會的邀請名單,不知道幹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