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便消失了,緊接着他戴上聽診站了起來,“我先親自了解一下你現在的傷口況,好安排後期的治療。”
“好,麻煩你了。”喬安安躺平,將病服撈起來。
靳岩楓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掏出醫用手套戴上,輕輕的摁了幾下肚子上的傷口,痛的嘶了一聲。
“很痛嗎?”他停下作看。
喬安安微微一笑,“還好。”
相比起之前的換心手,這點痛真的算不了什麼
“傷口是新的,痛很正常,忍忍吧,過幾天就沒那麼痛了。”靳岩楓在病歷夾上邊寫邊說,然後狀似無意的問,“剛才從你病房裡出去的,就是陸瑾琛吧。”
喬安安整理服的作微頓,聲音小小的,“是他。”
靳岩楓知道靳沉,並不意外。
在他還是心理醫生的時候,他就在手機里見過靳沉的照片,也知道跟靳沉的糾葛。
靳岩楓彈了彈白大褂上不存在的灰塵,深意的看着喬安安,眼鏡反着,“他現在對你是什麼態度?”
喬安安回憶着自己平時看到的靳沉,發現他對的態度基本就幾種。
厭惡,冷漠,仇恨!
“我現在在他眼裡,就是個玩意兒。”喬安安自嘲一笑,目苦的看向窗外,“他現在不陸瑾琛了,他真正的名字靳沉,還是靳氏集團的總裁。”
說起來還有點嘲諷,往了那麼久的男朋友,分手四年才知道他的真實份。
“靳沉……”靳岩楓呢喃了一遍這個名字,角勾了勾,“跟我一個姓呢。”
聽到這話,喬安安呆了一秒,“還真是呢,真有緣。”
“是有緣。”靳岩楓溫和笑着,然而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擡腕看了一下時間,突然站了起來,“安安,你先休息,我回國還有些手續沒有辦完,晚點我再過來。”
安安這個稱呼,靳岩楓在國外就是這麼的,喬安安沒覺得哪裡不適,點點頭應道:“好,你去忙吧。”
“對了,這個給你。”靳岩楓不知從哪兒掏出一顆糖,放在手心裡。
喬安安捧着糖哭笑不得,“你還隨帶着糖呢。”
在接他心理治療期間,他每天都會給一顆糖,就跟哄小孩兒似的。
“是啊,就算你不在我邊,我口袋裡依舊會爲你每天備着一顆糖。”
說完,靳岩楓了的頭走了。
喬安安卻爲他的話而呆愣住了,手裡的糖都覺得有些燙手。
他這話是想的那個意思嗎?
“小姐,在想什麼呢?”王叔不知何時回來了,看見發呆的喬安安,手在眼前揮了揮。
喬安安回了神,將手裡的糖放在枕頭下,暫時不去想這個問題,隨口回道,“沒什麼,想了點事,王叔,閆祕書那裡安排的怎麼樣了?”
“裁掉的員工已經找回來了大半,製造產線也騰了出來,閆祕書讓我問你,資金什麼時候到位?他好去聯繫材料商。”
喬安安一下子被問住了。
發現還真不知道靳沉投資的五個億什麼時候打過來,簽合同的時候顧着高興去了,都忘了問。
“我問一下吧。”
喬安安抓起手機解了鎖,翻到靳沉的電話,猶豫了幾秒,打了過去。
“有事?”男人冷漠的聲音在手機里響起。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喬安安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探着口風:“靳,那個……我能問一下合同上的資金什麼時候到賬嗎?公司該做的安排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就差錢到位了!
“我已經讓財務去銀行理了,最遲不過半小時。”電話那頭,靳沉把玩着筆帽,淡淡的道。
他的反應出乎喬安安的意料,還以爲他會很憤怒的將辱一通,嘲諷的說想錢想瘋了之類的話。
畢竟幾次向他提到錢這個字眼,他都是那樣的反應。
他現在這樣,反倒是令手足無措,不太習慣。
“我知道了,謝謝靳,我沒其他事……”
話還未完,電話就被男人冷冰冰的掐斷了。
喬安安只好將到了邊的了字吞回去,了眉心。
果然還是靳沉啊。
哪怕這次問他要錢,他沒有嘲諷,可也依舊不願意在上浪費哪怕一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