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安只覺得渾發冷,抱緊自己,將蜷一團,哭得傷心絕。
很快臉下那一片被褥,都被哭溼了。
真的好恨啊!
“啊啊啊!”喬安安尖聲喊的抓着被褥,眼神流出痛恨的目。
從未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覺得自己認識靳沉是個錯誤,更是個悲劇!
被忘的那一段記憶里,在被那個口罩男推下樓梯的時候,口罩男對說話了,話裡帶着極大的惡意。
現在都忘不了!
當時,口罩男抓着的肩膀,惡狠狠的對說:“你就是喬安安吧,實在對不起,我本來不想對你手的,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跟陸瑾琛在一起,我跟他陸瑾琛一家都有仇,現在我報不了仇,只能拿你開刀,我也要讓他嘗嘗,失去至親至的痛苦,要讓你們相相殺!”
說完這番話,然後口罩男就把推了下去。
昏迷前,清楚的看見了那個口罩男快意的眼神。
由此可見,跟口罩男有仇的,從來就不是,被口罩男算計了這麼多,失去了第一個孩子,都是因爲他靳沉,因爲他靳家!
“喬小姐......”黃管家敲門進來,手裡還端着一杯水。
是靳讓他端上來的。
“憑什麼......”喬安安低聲喃道。
黃管家下意識的放輕腳步,“喬小姐,你在說什麼?”
喬安安猛地從被窩中擡起頭,“黃叔,你說,我憑什麼要替蘇嫣承這麼多痛苦!”
“什麼?”黃管家楞了一下,不太明白的意思。
喬安安駝着背坐在牀上,神淒涼,“黃叔,你能告訴我,當年靳沉爲什麼要姓埋名離家出走嗎?”
“這個......”黃管家把水放下,表有些爲難,“這個我不好說。”
“您當然不好說,因爲他就是專門離家爲蘇嫣找替的。”喬安安角勾起冷冷的嘲諷。
黃管家撓了撓頭,“替?”
想起喬安安誤會自己是蘇嫣的替,黃管家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喬小姐,你誤會了,靳當年離家,並不是找什麼替,而是因爲跟老爺之間發生了巨大的矛盾,所以才……”
“黃叔,你別問他辯解了,他如果不是找替,爲什麼當初要主接近我,不就是因爲我跟蘇嫣長得很像嗎?”喬安安着手,無比痛恨的說道。
黃管家搖搖頭,“沒這回事。”
“黃叔,你知道靳家跟一個戴着口罩的男人有仇這回事嗎?”喬安安了一下鼻子,看着他問。
黃管家了下,“有,我聽靳說過。”
就是前幾個月。
“那您應該不知道,四年前那個口罩男人,對我做了什麼吧?”喬安安咬着脣。
黃管家眼茫然之,“做了什麼?”
四年前,那個口罩男人,不是這幾個月才出現的嗎?
喬安安把手放在肚子上,換換抓緊,“都不重要了,我之前一直以爲,靳找我這個替,是爲了刺激蘇嫣,可現在我才想明白,還有另一個可能,口罩男人當年傷害我的時候,對我說過,靳家讓他失去了至親至,他也要讓靳會一下這種覺。”
說到這兒,喬安安閉了閉眼,將眼裡的恨意和痛苦斂下,呼了口氣,又接着道:“口罩男人應該是看我跟靳沉往,就覺得我是他的人,所以才會傷害我,而靳之所以當初接近我,跟我往,恐怕就是爲了保護蘇嫣,故意讓口罩男人誤以爲,我才是他的人。”
“不是這樣的喬小姐,你真的誤會了,靳沉從來沒有把你當什麼替,而且我們四年前本就不知道什麼口罩男人,口罩男人是這幾個月才突然出現的。”黃管家急忙解釋。
他不知道,爲何會有這種想法。
還有,照這麼說,口罩男人四年前沒有出現在靳面前,卻出現在面前,還對做了什麼。
那這潭水,比想象的還要深得多啊!
一時間,黃管家憂心忡忡起來。
“算了,什麼時候出現的,都無所謂了。”喬安安抹了把臉,把臉上的淚痕抹掉。
然後扯了扯角,對黃管家出一抹笑得極爲勉強的笑,“我因爲你們靳家的仇人,遭到了人生中最大的痛苦,現在的我,已經不想跟你們靳家扯上什麼關係了,我只想離開,離得遠遠的,否則我怕某一天,我不是被你們靳家折磨死,就是被你們靳家的仇人暗地裡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