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靳沉手漸漸鬆開，有些發怔。
喬安安子從牆上落下去，捂着脖子，坐在冰涼的地上不停的咳着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扯得肚子上的刀口，也跟着發疼。
這時，靳沉回過神來，神複雜的低頭，俯視着的頭頂，“你剛剛說，我小嫣？”
“難道不是嗎？”喬安安擡起布滿淚痕的雙眼。
那眼裡迸發出各種複雜的緒。
有自嘲，有埋怨，有悲憤，還有......恨！
這些眼神，刺痛了靳沉的眼，也令他的心臟狠狠一。
尤其是的恨，比在前幾天病房裡看到的還要濃郁，更讓他無法接！
靳沉一拳錘在喬安安頭頂的牆上，怒不可遏的低吼，“喬安安，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小嫣了？”
“你是沒有說過，但這就是事實，你的所作所爲都表明出，你蘇嫣，到拿我當的替！”喬安安同樣大聲的道。
這一刻，也想通了。
幹嘛把這些憋在心裡啊，那樣難的只有自己。
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趁着這個機會，乾脆把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好了。
“你說我拿你當小嫣的替？”靳沉薄脣微，眼裡噙着些許微妙。
喬安安吸了口氣，嘲笑道：“靳，你在裝傻嗎？”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靳沉咬着牙。
這人，現在一開口，就是氣死人的態度。
喬安安撇，“抱歉靳，現在的我，實在沒有辦法好好跟你說話，一想到我當了這麼多年的替，我就只覺得噁心。”
以前是傻，因爲他，甘願當替，當婦，只因爲覺得這樣，就能夠留在他邊每天看到他，哪怕他恨，厭惡也沒關係。
可到頭來，得到了什麼？辱，嘲諷......
直到失去最後一個孩子，才徹底清醒，其實一直都在作踐自己。
“噁心？”靳沉將喬安安從地上一把拽起，拽到跟前，“喬安安，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就把你當替了？”
他記得，之前就有說過，他把當替的話。
但卻沒說，他把當誰的替。
現在才知道，在眼裡，他是把當做蘇嫣的替，可也不想想，他不蘇嫣，拿當蘇嫣的替幹什麼？
靳沉氣得不輕，腦子裡一鈍一鈍的痛，像是快要炸開一樣。
“行，既然靳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把這塊遮布掀開好了。”喬安安抹了一把眼淚，冷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