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人沒有回應。
以爲是故意不予理會,靳沉太突了突,心裡頓時有些火大,“喬安安,你沒長耳朵,聽不到我在你嗎?”
人還是沒有回應。
靳沉抿了抿脣,冷臉走到牀邊。
然而他垂眸一看,才發現眼睛閉着,小臉蒼白,連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到,整個人毫無生氣,仿佛一個死人。
這樣的喬安安,讓靳沉完全怔住了,好一會兒才找回神智。
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他出手,帶着輕微的抖,朝的鼻下探去。
明明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他卻半天不過去,作僵又遲緩,像是在害怕什麼。
終於,靳沉的手指停在了喬安安鼻子下方。
兩秒後,他拳頭收回手,臉逐漸好轉,收的心臟,也舒展了開來。
還有呼吸,呼吸是平穩的,只是很輕很淺。
“蠢人!”靳沉咬着腮幫子,嗓音都沙啞了起來。
分明就是睡着了!
他還以爲……
不敢再想下去,靳沉一點點眯起眸子,剛下去的那點惶恐,立馬轉變濃濃的怒火,襲上了心頭。
還真是好樣的!
不洗澡不換服也不鞋,就這麼躺着,連被子也不蓋的睡着了。
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
疲憊的了眉心,靳沉漠着臉,彎腰將喬安安抱起,繞過牀尾走到牀的另一邊,掀開被子將放下。
忽然,咚地一聲,有什麼東西從上掉了下去,剛好砸在他的腳背上。
靳沉低頭一看,臉黑了黑,是的手機。
也不知道睡着前,拿着手機在幹嘛。
想着,靳沉撿起手機翻看了起來。
翻到通話記錄時,他眸一閃,“給律師打電話做什麼?”
心下狐疑了起來,靳沉沒有多想,看了牀上的喬安安一眼後,給這個備註楊律師的人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一道溫和的中年男音傳了過來,“喬小姐,關於修改囑的事,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囑?”靳沉擰起眉目。
電話那頭,楊律師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後警惕的問道:“先生,請問您是?”
“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需要……”
話說到一半,楊律師直接打斷他,語氣越發的提防,“抱歉先生,如果您不告訴我份,我有權懷疑您對我僱主做了什麼,我會報警。”
靳沉着手機的手一緊,手背青筋跳了跳。
怎麼這麼事兒多。
狠狠吸了口氣,靳沉忍着不耐開口,“我是靳沉!”
“原來是喬小姐的未婚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