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說道,說完就往電梯走去。
看樣子,分明就是在專門等。
喬安安疑了一瞬,也沒問去書房幹嘛,邁步子跟了上去。
靳沉在電梯裡,手摁着關門的按鈕,見進來了,才將手指鬆開。
電梯門緩緩關上。
喬安安站在角落裡,頭微微垂着,也不說話。
靳沉看一眼,薄脣微了,“靳岩楓這幾天,天天去醫院找你?”
喬安安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爲什麼不見他?”靳沉問。
他們不是那麼親嗎?
喬安安了下散落在臉上的頭髮,聲音淡淡的,“沒什麼好見的。”
“呵,你以前要是也這麼想,我也不至於經常對你發脾氣。”靳沉捻了一下手指。
他看似嘲諷的話語,若仔細聽,便能聽出其中含着一愉悅。
喬安安眼神很奇怪的看着他,“你對我發脾氣,又不只是靳岩楓的原因。”
他本就是不就生氣。
而連他生氣的原因,知道的都是寥寥。
說話間,三樓到了。
靳沉抿着薄脣先一步踏出電梯。
喬安安靜候了幾秒,才擡腳跟了出去。
一進書房,就直接問道:“靳,你到底有什麼事?”
靳沉拉開屜,從裡面拿出一份文件,“你過來看一下這個。”
喬安安沒有,甚至看也沒看那文件一眼,只面含嘲弄的說:“如果又是什麼調查資料,我想沒有必要了吧。”
額角青筋一跳,靳沉臉黑黑的,“你腦子裡就只有調查資料嗎?”
“不是我腦子裡有,而是靳您經常在調查我不是嗎?”喬安安擡眸,靜靜的看着他。
調查來調查去,卻被別人戲耍,調查出一些莫須有的污衊來。
也真是聽可笑的!
聽出語氣里的嘲諷,靳沉臉上蒙上了一層紗,目森冷,讓人不敢對視,“你如果沒做過,我又怎麼會調查?”
“隨時怎麼說吧,我有些累了,想回房間了。”喬安安微微鞠了個躬,便要轉離去。
“你給我站住!”靳沉一腳踹在書桌桌腳上,發出砰地一聲,桌面上的電腦,都跟着了。
喬安安也被這突兀的響聲,嚇得子一抖,白着臉回頭。
靳沉冷冷的目定格在上,“你最近還真是脾氣見長啊。”
喬安安吞了口口水,儘量讓自己變得平靜下來,“經歷過人生中的幾大不幸,我想無論是誰都會改變一點吧。”
失去孩子這件事,讓意識到,自己有多弱小。
靳沉將強的拉進手室,卻連一點辦法也沒有,完全反抗不了。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迫切的想變得強大,可是強大不是一蹴而就的,也只能僞裝自己,用如今這幅冷淡,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來暫時保護自己。
“你的改變,就是來懟我。”靳沉勾着脣角,眼裡毫不掩飾的鄙夷,“喬安娜,你真是愚不可及,你這麼做,只會惹怒我知不知道?”
“我知道。”喬安安抿脣。
但不在乎了啊。
看着喬安安眼裡流出來的無所謂,靳沉心裡很不舒服,一無名火無端的升起。
但想到什麼,他了拳,又把火氣下了下去,“過來把這個簽了!”
靳沉手指點了點剛才那份文件。
喬安安黯然的眼裡有了點亮,“不是調查資料?”
“我從沒說過是調查資料!”靳沉從牙裡出這一句話。
喬安安歪頭,眼含疑,“那是什麼?”
“你不知道過來看嗎?”男人低吼。
喬安安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剛走到書桌前,靳沉就把文件翻開了。
文件上的內容,讓喬安安心中無比震驚,猛地擡頭看着他,“靳,你這是什麼意思?”
靳沉拿起鋼筆遞給,“這是我手裡的喬氏份,現在全部轉讓給你,我說過要給你補償,就是這個了。”
喬安安沒有接鋼筆,反而把文件合上,往他面前一推。
“我不要。”
“你說什麼?”靳沉撰緊鋼筆。
喬安安別過頭,“我之前也說過,我不要你的補償,就當是買個教訓。”
“教訓?”靳沉手背青筋跳了跳,將鋼筆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你所謂的教訓,是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