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在走廊盡頭跟陸三會了合。
“靳,我查到了,是院長讓監控室的人,刪掉監控的。”陸三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調查資料遞給他。
靳沉隨意翻了兩下,上面的內容,跟沈逸說的差不多,只是沒有口罩男人的出現。
“你沒去見院長?”陸三合上資料。
陸三撓了撓頭,“我查完監控室的人,本來準備去找院長的,結果去了之後,院長已經被人帶走了,好像是沈派的人。”
“這件事不用查了,我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靳沉直接把資料丟在陸三上。
“誰啊?”陸三詫異的挑了下眉。
他才剛查到是院長讓人刪監控的,怎麼靳就知道幕後的人了?
“是口罩男人。”靳沉臉上淡淡的,眼底卻猶如暴風雨空降。
陸三聞言,驚道:“這不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靳沉眼睛一眯,緊緊的審視着他。
陸三立馬回過神來,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連忙調整緒,乾的笑了笑,“呃,我是說,喬小姐才住進來沒幾天,口罩男,是怎麼知道喬小姐在這裡的?”
“是啊,口罩男人是怎麼知道。”靳沉垂下眼眸,輕聲低語了一句。
陸三這話,倒是提醒了他。
口罩男人,對他靳家是不是太過了解了?
他是在別墅,把喬安安帶來這家醫院的,知道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口罩男又是怎麼知道的?
“所以靳,我想應該不是口罩男做的吧。”陸三看了看靳沉。
靳沉擡了下手,“沈逸不會騙我。”
“可是......”陸三還想說什麼。
靳沉打斷他,“你去盤查一下別墅的幾個傭。”
“靳,您是覺得,我們邊有內?”陸三眸子一閃,試探的問。
靳沉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除了這個原因,我想不到口罩男人,是怎麼及時知道關於我靳家的消息的。”
“好,我明白了。”陸三點頭。
靳沉擡腳往病房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陸三眼裡複雜萬分,最後一擼頭髮苦笑起來,“內啊,這可不好查啊,靳還真是爲難我呢。”
靳沉回到病房,就見喬安安又躺下了。
他的目不着痕跡的在病房裡掃視着,似乎在找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牛喝完了?”
喬安安睜開眼睛,敷衍的點了下頭。
靳沉眼裡划過一抹滿意之,拿起之前心理醫生開的藥,倒在瓶蓋里,“那就把藥吃了吧。”
喬安安這次很聽話,自己就坐了起來。
知道自己如今的,是靠藥吃撐着。
要活着報仇,就只能乖乖吃藥。
“張。”靳沉舉着瓶蓋。
他這是要餵吃藥?
這樣一想,喬安安有些不自在的皺了皺眉,“我自己來。”
出手,想接過瓶蓋。
靳沉卻避開了手,不給。
喬安安擡眼看着他,“靳,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過,讓你張。”靳沉同樣看着。
喬安安心下冷笑。
還真想餵呢。
可惜,不接。
“我也說過,我自己來。”喬安安梗了梗脖子。
兩人都不互相讓。
最終還是靳沉閉了下眼,將瓶蓋給了。
喬安安也懂什麼見好就收,張把藥倒進裡,面無表的吞了下去,連水都不用。
靳沉端着杯水,就這樣停頓在了半空中,頗有些尷尬。
只是他掩飾的很好,讓人看不出來。
靳沉抿了下脣,將水杯放回去。
視線隨意一瞟,瞟到了牀下的垃圾桶。
垃圾桶里橫躺着一支牛,白白的順着吸管口,正潺潺的往外流,已經流了一大片。
看到這一幕,靳沉臉刷的沉下來,眼裡噴着火,“喬安安,你說牛喝完了,那垃圾桶里是什麼?”
面對男人的憤怒,喬安安毫不畏懼的看他一眼,“牛啊。”
“誰讓你扔的?”靳沉拳頭的關節都泛了白。
喬安安垂目淡聲道:“不想喝就扔了。”
“你.......”靳沉氣的不行,頭有些作痛。
他晃了晃,扶着牀的護欄坐了下來。
喬安安見了,眼中浮現出一緊張,出手,想去攙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