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靳沉開口即問。
沈逸垂下眼眸,“是一個戴着口罩的男人。”
他記得,上次聽阿沉說過,一個戴口罩的男人,正在跟阿沉作對。
他不可能真的把蘇嫣說出去,那麼口罩男人,無疑就是最好的背鍋俠。
聽到口罩男人四個字,靳沉的眼神瞬間一凝,眼底噙着狂風暴雨,“你確定是口罩男人?”
“是啊,我查的,你還能不放心?”沈逸臉上笑嘻嘻的說,實則手心都出汗了。
“口罩男人到底是怎麼突破保安上來,又是誰在給他收拾後場的?”靳沉拳頭的死緊,聲音冷冽。
沈逸輕輕的吸了口氣,“是院長,口罩男人買通了院長,讓院長爲他支開保安,再他完事後,又讓監控室的人,刪掉他出現的畫面。”
這些的確是院長做的沒錯。
只不過真正買通院長的人,是他!
“你告訴我,口罩男人是怎麼買通院長的?”靳沉看着喬安安,沉聲問道。
“誰知道呢,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嫌錢。”沈逸聳聳肩,目閃爍的說道:“阿沉,我問過院長,他只是因爲口罩男人開出的價錢而心,並不知道口罩男人是誰,所以要找到口罩男人可能有點困難,至於院長他本人,我會幫你理了他。”
他會將院長調走,讓靳沉誤以爲他把院長理掉了。
靳沉相信沈逸,微微抿了下脣,“可以。”
“那這件事,就給我了。”沈逸打了個響指,輕笑了笑,只是眼底寫着一歉疚。
對不起了阿沉!
靳沉不知道沈逸在想什麼,嗯了一聲將電話掐斷。
忽然,病牀上的人叮嚀了一聲。
靳沉收手機的作一頓,擡眼看去。
人腦袋了,隨即抖着睫睜開眼睛。
的眼瞳還是沒有神采,整個兒黯淡無,讓人忍不住猜測,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煎熬。
“醒了?”靳沉手指叉,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喬安安轉眼珠看向他,沒有說話,整個人安安靜靜的。
的眼裡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明顯的恨意了,但是抗拒,卻毫不掩飾的寫在眼裡。
在抗拒他的到來!
意識到這一點,靳沉抿了抿薄脣,心裡很不舒服,面上卻不顯,表依舊平又淡,“是我吵醒你了?”
喬安安眨了下眼睛,還是不開口。
把頭微微往右邊一偏,看向窗外,似乎本就不想理他。
靳沉臉沉下,眼裡含着一薄怒,“喬安安,你說句話會死嗎?”
喬安安自嘲的扯了一下角,“我這樣活着,跟死有什麼區別?”
最後一個孩子沒了。
可以說,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跟脈相連的親人了。
“喬安安,你想死?”靳沉騰地站了起來,臉黑的難看。
喬安安脣了,“暫時不想,我還沒有報仇,我怎麼能死。”
在剛失去孩子的前兩天,的確心存死志。
但這兩天神清醒的時候,就想通了,還不能死。
只有幫父母報了仇,把秦蓮送進監獄,才能放心的去死。
報仇?
靳沉眼神一閃,“你還記得今天發生了什麼嗎?”
喬安安轉過頭,有些不耐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想問你,今天有沒有誰來過你的病房,跟你見過面?”靳沉俯下,將臉近問。
炙熱的呼吸打在喬安安臉上,帶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
如果是平時,喬安安或許會有些不適應,會臉紅。
但如今心俱疲,對他的靠近,有着本能的抗拒。
下意識的出手,將他的臉推開,嘲諷道:“這一層不是被你包下了嗎,誰能來見我?”
只有靳岩楓天天來,只是都沒有見他。
除此之外,再沒其他人來過了。
靳沉直,目在帶着譏諷的臉上掃過,眸子沉了沉。
果然不記得了。
心理醫生說的沒錯。
那個人,將那部分的記憶給清除了,不記得有誰來見過,更不知道還被人下了神暗示。
鐺鐺鐺,敲門聲響起。
思緒被打斷,靳沉不悅的轉過頭,“什麼事?”
“靳,您讓我查的,有點結果了。”陸三在門口探了個頭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