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自己平白無故,被人愚弄罷了!”靳沉垂目淡聲道。
“靳,什麼意思啊?”陸三有些不太明白。
靳沉搖下一點車窗,微風吹着他額前的碎發,化了他冷的臉龐,“喬安安那人說,我報組有內。”
“靳,您相信?”陸三不可置信的加大音量。
難怪靳會突然懷疑報組有問題。
靳沉看着窗外,“我並不相信,不過報組也確實該盤查一下了,我記得上個月有人未經允許,私自接外單幫人調查事件,有這回事嗎?”
“是有這回事,被我發現了後,罰了三個月的獎金。”陸三轉着方向盤迴答。
“諸如此類的,肯定不在數,盤查報組的事,就給你了。”靳沉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着。
陸三點頭,“好的,我會安排,那喬小姐的事,還調查嗎?”
“查!”靳沉薄脣輕啓,“不過,這次就不用報組查了,去找國內最好的偵探事務所,讓他們查!”
他倒要看看,最後查出來的,是不是真跟喬安安說的那樣,有不一樣的結果。
更想看看,到底是心裡有鬼,還是他報組有內!
“好,一會兒到公司,我就聯繫事務所。”陸三目一閃,直視着前方,輕聲回道。
靳沉微磕着眼皮,不再說話了。
到了靳氏。
靳沉一進辦公室,就看到蘇嫣站在他辦公桌前,手裡正倒着咖啡。
聽見腳步聲,蘇嫣回頭一笑,“阿沉,早啊。”
“早,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靳沉下外套,隨意問着。
蘇嫣將咖啡端給他,“我擔心你啊,每年伯母的忌日,你都要喝很多酒,以至於第二天就神不好,所以我今天特意提前過來看看,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臉太蒼白了,老實告訴我,你昨天喝了多酒?”
“沒喝多。”靳沉端着咖啡坐下。
蘇嫣着脖子在他邊嗅了嗅,小臉板了起來,“這還沒喝多啊,我現在都還能聞到酒味呢。”
“好了。”靳沉手掌抵着的額頭,將輕輕推開,“去工作吧。”
“哼!”蘇嫣嘟了嘟,抱起他桌上的一沓文件出去了。
一走,陸三便敲門進來,“靳,報組已經盤查了一便,的確還有一些私自接外單的傢伙。”
“視節理吧。”靳沉揮了下手,淡淡道。
陸三頷首,“好,不過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靳沉擡頭。
陸三遲疑了幾秒,“剛才老爺來電話了,問您今晚要不要回老宅一趟,見見簡家二老。”
“你說什麼?”靳沉臉沉下,周頓時冷氣四溢。
陸三打了個哆嗦,將剛才的話,重複的回答了一遍。
靳沉聽完,森然的冷笑了起來,“他們還有臉要見我!”
陸三着脖子,沒有吭聲。
靳沉拍下鋼筆,“老傢伙有沒有說,他們來江城的目的?”
“沒有,不過我自己查了一下,最近簡氏資金方面出了些問題,所以……”
“所以是來要錢的?”靳沉角冷的勾起。
陸三低着頭,“應該是。”
“哼,你告訴老傢伙,那兩個人,我不會見的,讓他們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錢,我有的是,但我就是不給他們!”靳沉擺手趕人。
陸三猶豫了一瞬,“靳,這會不會太激進了,萬一簡家二老鬧事呢?”
“那就直接把他們送到警局去,我倒要看看,一把年紀了,他們丟不丟得起那個臉。”靳沉不屑的嗤笑,眼中一片清冷。
陸三不敢再說什麼,應了一聲,便恭敬地退下了。
靳沉閉上眼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纖長的手指,用力的着發脹的太,心中滿是嘲弄。
那簡家二老,是他的外公外婆,跟靳西銘一樣,也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的人。
當年母親遭到靳西銘的各種出軌背叛,一心想離婚,可簡家二老不想失去跟靳家的姻親關係,堅決不同意母親離婚,甚至還用斷絕關係來威脅母親。
母親的抑鬱越來越重,後面被靳西銘的私生子害死後,簡家二老不但沒有恨上靳西銘,還擔心靳西銘以後不再提拔簡家,真是可笑,這樣的外公外婆,有還不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