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靳沉心裡有些煩躁,他踱了兩步後坐下,疊着,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的敲擊着,表很是深沉。
喬安安不看了他一眼,他幽沉的眸子過來,“看什麼?”
“沒事。”甩甩頭。
只是好奇,他在煩躁什麼。
這些事,好像跟他無關吧。
見喬安安把目移了回去,靳沉也不再理,薄脣微微抿着,開始凝神思索這幾件事之間的關聯。
如果按照他剛才所想的,這些事裡面還有其他人參與的話,那個人跟口罩男合作,盜了秦蓮的手機,利用手機發簡訊,將喬安安騙出去,口罩男在安排那三個人把喬安安拐走,再將整件事嫁禍給秦蓮。
那個人必定跟秦蓮和喬安安都有仇恨,還有秦蓮的孩子,那個人爲什麼心積慮要讓秦蓮流產,是因爲被那個孩子威脅到了利益或是地位?
能被一個還未型的胎兒威脅到的人,只有一個!
“是!”靳沉彎彎脣角,深邃的瞳眸中,是一片深不可測寒氣。
他竟是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有這麼大本事,藏得這麼深,以至於這麼久了,讓他都沒有懷疑到上去。
而自己,也沒有一點蛛馬跡出來。
靳沉冷笑一聲後,看見喬安安盯着一張紙發呆,“你在幹什麼?”
聽見他的聲音,喬安安瞳孔聚焦,回了神,把手中的紙放下,回道:“在想一些事。”
靳沉瞥向放在茶几上的紙張,拿起來看了一眼,“這個劉經理是誰?”
“是我們公司的一個部門經理。”喬安安嘆了口氣,面發苦,“本來我懷疑他就是秦蓮包庇的那個男人,但後來看不是……”
“你爲什麼會覺得這一切,是秦蓮的男人做的?”靳沉把紙張放下,盯着的眼睛。
“因爲之前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其他人。”喬安安絞着手指,小聲的回道:“值得秦蓮包庇的,肯定是最重要的人,除了喬雨茉,就只有那個男人了。”
就是因爲這樣,才一直堅信,拐賣,以及這些天設計要命的人,是那個男人。
事實證明,這些天發生的事,也的確是他做的。
但現在這封恐嚇信告訴,弄掉秦蓮孩子的,不是他。
他反而覺得,是弄掉了秦蓮孩子,想找報仇,可見是期待那個孩子的。
既然如此,他應該也不會去做什麼陷害秦蓮的事。
由此可見,拐賣的人,跟弄掉秦蓮孩子的,真的是另有其人了。
靳沉看着喬安安越來越糾結的樣子,眼裡的嫌棄毫不掩飾,“你也說了是最重要的人,喬雨茉也是,爲什麼秦蓮就不能是包庇?”
“不可能!”喬安安想都沒想就口而出,“是秦蓮的兒,總不能這麼對自己的親媽吧。”
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兒,會做出陷害自己母親,並且讓自己母親流產的事來。
靳沉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睨着,“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兒跟男人誰更重要?你覺得以秦蓮的格,那個男人陷害,還打掉的孩子,真的會包庇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還是覺得不敢相信。”喬安安低下頭,聲音細弱蚊蠅。
這實在太離譜了。
“不相信,那你就自己去查吧。”靳沉看了一眼手機,眼中划過一抹和,轉瞬即逝。
他把手機放回兜里後,冷着臉,往樓上去了。
聽着他上樓的聲音,喬安安捧着腦袋,心裡猶如一團麻,平靜不下來。
在思考他的話,思考下來,內心的天平漸漸向他傾斜。
就像有人揭開了眼前的紗布,本來看不清的東西,現在一下子就都看清了。
難怪當初在警局,懷疑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做的時,也依然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那是因爲用尋常的角度去思考問題,覺得作爲兒,喬雨茉是不可能那麼對秦蓮的。
“我真的蠢,這都想不到!”喬安安低聲輕嘲,恨不得給自己一掌。
那天,從靳岩楓那裡得知秦蓮跟喬雨茉吵架,要是多想一些,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