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還是眷顧自己的,人總該知足。
“媽……”
略有幾分沙啞的嗓音從背後傳來,形微微一,擡起手了眼角的淚花,轉過去,扯出一抹笑意,
“你怎麼來了?不去陪陪茹雲?”
“媽,你怎麼哭了?”
“沒事,就是整理舊東西,迷了眼睛。”
陵郁風擰着眉,眼中滿是擔憂,“你跟小雲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是想到紅姨了麼?”
傅穎香扶着首飾盒的作停了下來,眼中划過一抹清晰的悲傷,小聲道,
“你還記得你紅姨呀。”
“記得。”
陵郁風深吸了一口氣,擰川字的眉頭緩緩舒展開,“紅姨特別開朗,什麼事都不在乎的樣子,您那麼多朋友裡面,我最喜歡的其實就是紅姨。”
“是啊,很開朗的。”
傅穎香的思緒飄得有些遠。
蘇紅有多開朗呢,當初跟一起坐牢的時候,是整個獄中最笑的一個人,在所有人坦誠相待之前,是唯一一個從不把悲傷寫在臉上的人。
“媽,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麼。”
兒子的聲音將傅穎香的思緒拉了回來,了兒子的臉頰,笑了笑,“沒什麼,如雲是個好姑娘,以後好好對,過去的事,如果想說你就聽,如果不想提的話,你就別問了。”
有些故事,深埋在心中更合適。
晚餐吃得很愉快,大年三十了,寒煙山莊到張燈結彩,山莊的孩子們大多年齡相仿,陵冬青放了一串鞭炮,冷不防的在院子裡炸出一道道的轟隆聲,陵郁風自己顯示嚇了一跳,旋即手忙腳的捂着段茹雲的耳朵,生怕也被嚇着。
煙霧中滿是新年的喜慶,與凌風雲同輩的兄弟姐妹們都像是孩子一樣,歡笑着在院子裡面外面到跑。
段茹雲擡頭着陵郁風,眼神複雜。
“你怎麼了?”
從口型上,勉強能看出陵郁風在擔心自己。
搖搖頭,將他捂着自己的耳朵的一雙手拉了下來,“我沒事,就是有點羨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