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微微頷首，神複雜。
“我只是來氣而已，李總不用看在蘇芒姐的面子上，浪費時間陪着我。”
“你以爲我是覺得你介意洪日章說的話，所以才追出來的？”
陵寒眉頭一皺，不解的看向李敖。
“放心吧，不談工作，我也只是出來口氣而已，如你所說，我不必浪費時間擔憂別人的事。”
“……”
“你拉不下面子去求人幫忙，別人主來提出要幫你你又覺得了侮辱，面子上過不去，做生意的人在格上要能屈能這一點上，你不如你父親。”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陵寒的眼神緊了幾分。
李敖與陵東銘是舊識。
他是陵東銘的同門師弟，同是嵐江大學經濟管理系畢業。
而蘇芒，當時是陵東銘資助的偏遠山區貧困生中特別的一個孩兒，說特別也不是很特別。
如果高考沒考上全國排名前三的嵐江大學的話，那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被資助過的孩兒而已，但有野心有拼勁兒，從大山里走了出來，所以有幸繼續被陵東銘資助。
“是麼？你還記得我父親？”
時間太久，心境自然不同，如果是六年前有人當着他的面跟他說他不如陵東銘，他滿上冷淡，心裡卻不甘，可如今卻都無所謂了，或者說他承認這個事實。
“當然，”李敖握着雙手搭在天台邊緣上，仰起頭了天，似乎在緬懷什麼，
“你父親是個看着儒雅清高，恃才傲，但其實到了關鍵時刻能屈能的人，他有自我犧牲神。”
或許是了將陵東銘捧得太高了，陵寒想到了自己母親，冷聲反駁了一句，“但能屈能，有的時候不是什麼好詞，也可以說是沒有原則。”
“他很有原則了，”李敖嘆了口氣，眼神幽幽，
“要是他真的沒有原則的話，你的後媽就應該是蘇芒，而不是江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