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微微一愣,還真是。
“那就是二叔拍的,也不知道二叔什麼時候把這些照片洗出來送到邊的,還真是有心了。”
葉歡笑了笑,忽然看到這張照片下面的,穿着一黑的陵靂正手握一個大雪糰子,跟黃繼炸碉堡一樣擺出一個視死如歸的神,一臉的憤懣。
葉歡笑了笑,“應該是二十四歲的時候,本命年所以穿了一紅,這個穿黑服的小姑娘是陵靂,二叔的二兒,那會兒叛逆期,跟我脾氣不對路子,每年見面的那兩天都要跟我打一架。”
“這孩子現在在哪兒呢?”
溫怡問道。
“在國吧,應該在念大學了。”葉歡深吸了一口氣,“去世之後,他們應該沒回來過了,我又去山莊了,跟他們也沒再見過面。”
溫怡點點頭,“你小時候,過得其實好的。”
“是好的呀。”葉歡在側坐了下來,“所以您不用有什麼負擔,也不用覺得虧欠我,我小時候有很多人對我都很好的,至於上的事,就算我在你們邊長大,也未必能一帆風順,這都是自己的命。”
“嗯。”溫怡終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仿佛是沉積已久了一般,緩緩地,鬆了這麼一口氣出來。
“那,媽,去吃飯吧。”
“嗯。”
午飯擺了一桌子。
葉歡想着最近這段時間大家的心都不太高,所以特意多做了幾個菜都是自己的拿手好菜,想讓氣氛變得熱鬧一些。
但是總是事與願違。
剛開飯沒一會兒,忽然發現餐桌上的氣氛十分低迷。
顧司年跟季筱月兩個人不知道又出了什麼問題,兩個人只顧着悶頭吃碗裡的米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葉歡說了幾次話都沒人搭理。
鬧鬧剛回國,時差沒能倒過來,吃了兩口就說困了想要去睡覺,目前擔任保姆的陳茵也只能匆匆拉了兩口飯,然後帶着他回房間休息。
溫怡就更別說,每天都在擔心顧洺,食不振已經了習慣,吃了兩口就說飽了。
葉歡只得將紅燒擱到陵寒的碗裡,一臉期待的着他,等着他說點什麼暖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