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通道走了很久,線終於稍微亮了一些。
狹窄的通道盡頭是一方岩,裡有個黑漆漆的水潭,被一面鐵柵欄攔了起來。
顧司年所看到的線,是岩內壁上點着的蠟燭發出的線,十分微弱,隨着裡忽而吹過的風而左右搖擺,將室內照的遠方森。
“嘩啦”一聲,水潭裡傳來一陣異。
“誰在那兒?”顧司年面一沉,往後撤了兩步。
又是'嘩啦'一聲。
手電筒的照在柵欄上,過柵欄之間的隙,落在黑漆漆的水面,泛着波。
水站着一個人,材高大的男人,水面與他膝蓋齊平,一雙手被鎖鏈鎖着,扣在兩邊牆壁上,他擡起頭,怔怔的着顧司年,嗓音沙啞。
“陵寒?”
顧司年臉一僵,不敢置信的着水牢裡面的人,“你怎麼在這兒?”
聯想到之前的推測,他忽然明白了什麼,“你本沒走?”
水牢裡的男人似乎發不出聲音,張了幾次,神十分痛苦。
見他面煞白,也不知道是在這兒關了幾天了,十二月的天氣,水冰冷刺骨,要是再不把他帶出來,一雙極有可能就壞死了。
“你等着。”
說話間,顧司年拿着手電筒開始沿着柵欄尋找開鎖的地方,另一隻手朝着腰側去。
他眼神一滯,腰側是空的。
後一陣風颳過,他猛地轉,卻沒來得及,後腦勺上傳來重重的一擊,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嵐江市,
海晏傳頂樓公寓。
葉歡領着宋小波進門的時候,特意多看了他兩眼,發現他進屋的時候神毫無波,依舊跟在顧敏的後,似乎有些靦腆。
鬧鬧拉着小波去他房間看他的那些電子裝備,顧敏則是大喇喇的開了冰箱,拿了吃的東西,栽在了沙發上,順手打開電視。
“你最近還看偶像劇?”葉歡瞥了一眼,只看到電視裡面一個最近當紅的流量小生正在念台詞,生程度堪比複讀機。
“小月姐說,有時候太過緊張了,就看看這些東西,不需要腦子。”
葉歡揚了揚眉,不置可否,端着兩杯牛朝着鬧鬧的房間走去。
“又喝牛啊。”
鬧鬧看見牛,哀嘆了一聲。
“喝牛才能長得高,早點喝完,早點刷牙睡覺。”葉歡了鬧鬧的腦袋,另一隻手上的牛遞給了小波。
小波倒是沒說什麼,十分爽快的接過牛跟喝酒一樣一飲而盡。
“不睡覺,還早呢,我想跟小波哥哥聊聊……”
“明天睡醒了再聊。”葉歡直截了當的打斷了鬧鬧的話,“而且我有話跟你小波哥哥聊聊。”
關於畫像的事。
鬧鬧喝了牛,出門喊了顧敏帶他去浴室洗澡,兒房裡就剩下葉歡和宋曉波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顧敏不在這兒,不用裝了,說吧,跟在我們邊,什麼目的。”
“沒有什麼目的。”
他的聲音很平淡,說話的時候出舌頭了角的牛沫子,像個小孩兒。
“那畫像呢?真的畫不出來,還是拖延時間?”
“畫不出來。”
聞言,葉歡也不惱怒,瞥了他一眼,“明天早上你要是還畫不出來的話,我會讓人送你到單獨的畫室里待着,直到你畫出來爲止。”
“你不信就算了,我是真的畫不出來,你找人看着我也沒用。”
“我不打算讓人看着你。”
葉歡糾正了他的話。
果然,宋曉波神一滯,脣的作也頓了下來,“你不怕我跑了?”
“一張畫像而已,你不畫,我也有別的辦法去找我想要的東西。”
“可是那張畫像對你很重要。”
“但是時間拖延久了,就不重要了。”
葉歡懶得跟他繞彎彎,直截了當道,“你有什麼條件直接提出來,我的最後期限是明天早上,你要是不肯畫的話,明天就走。”
宋曉波臉一白,“我……你……你真的能答應我的條件?”
“你說吧。”
“我要娶敏敏。”
葉歡只覺得一口哽在脖子裡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知道這小子對顧敏心懷不軌,倒是沒想到這才認識兩天他連這話都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