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护眼
关灯
开灯

第44章 暴虐之下的溫柔

車子開出陵東銘的房子一段路,陵寒從側面的反鏡子裡面看到二樓台上坐着一個白影,兩條纖細的晃晃悠悠,仿佛下一秒就要墜落,他忽然心頭一緊。

“坐在台上幹什麼?不要命了?”

他關了車門,吼聲失控。

台上晃的那兩條猛地滯住了,在他怒不可遏的目下緩緩收了回去。

陵寒跑上二樓的時候,肇事者某人已經從台上爬下來立定站好,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低着頭站在臥室裡面。

微風吹過,白的蕾子像是一片細紗,和的像是一片羽

“我總在台待着,沒出過事。”

委委屈屈地咕噥了一聲。

陵寒冷着臉,

“以後再這樣,我就讓人把台封了,太都不讓你見。”

“以後你也不知道,反正你也不怎麼來看我。”

還犟,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

面對這麼一個讓人頭疼的歷史留問題,陵寒無可奈何地吐出一口氣,

“晚上喬木會把行李送過來,你給他開門,我加班,回來晚了自己出去吃頓飯,外賣也行。”

葉歡的行李已經搬來了,喬木要送的自然不是的。

那就是陵寒得了。

多雲的一張臉瞬間轉晴,轉變速度之快讓陵寒懷疑先前本就是故意的。

“真的嗎?”也不等他回應,自顧自的搶着說話,“你已經說了我聽見了,大男人不能反悔,反悔是王八。”

明明是自願,被這麼一說,好像有些被的意思了。

陵寒眼中浮起一抹異樣,懶得再搭理,轉朝着樓下走去。

還沒走到樓下呢,後面傳來踢踢踏踏一溜小跑的聲音。

“我明天想回公司上班。”

那場車禍之後,葉歡了太大打擊,已經兩個月沒有上班。

聽見聲音,陵寒回過頭,臥室門口,葉歡臉上久違的笑容明晃晃的,比起後窗外的春日暖更讓人眩暈,襯上那件白子,整個人像是會發一樣,閃爍着淡淡的一圈暈。

天太熱了,家裡怎麼不開空調呢?

那時的陵寒這麼想。

那時還是一年半以前,四月初,街上還有不了冷穿棉襖的人。

一年半以前,葉歡的清純澄淨在陵寒的眼中幾乎是個定的詞,十年間從未變過,從高中的校服年代,到大學的社團年代,再到去歡娛上班,再到陵東銘意外離世,由一個陵總的祕書變爲另一個陵總的祕書。

即便穿風格與十年前初次見面的時候大相徑庭,即便在陵東銘和江瀾這樣叱吒商界大人的指引和提點之下,已經是歡娛集團不容被人小覷的存在,即便沒有陵家這棵大樹,換了任何一家公司,依舊無人可以替代。

不可否認,腹背敵的那段時間,即便葉歡沒能給他幫上太多的忙,可是繁瑣複雜的工作之後,深夜凌晨,有一杯提神的咖啡,端到你面前,幫你把檯燈調的更舒適的距離,或者空調的溫度提一提,就算陵寒不承認此前已對葉歡心,有那一段真正朝夕相的二人世界之後,他也不願意再把給任何一個別人。

即便沒有後來葉歡的誤打誤撞。

思緒越來越冗雜,已經一團麻。

西裝口袋,到煙,想起這裡是病房,又看了一眼睡的葉歡,站起,一邊找打火機一邊轉向病房門口。

“別走……”

垂在側的一隻手手心裡傳來一陣溼的溫熱。

他轉作一僵,另一隻手也僵在口,頓了幾秒,緩緩地放下了已經到打火機的那隻手,已經出去一步的腳也收了回來。

葉歡的臉上有細的汗珠,發燒的厲害,醫生提前說了是正常的症狀,發了汗就好了,此刻手心裡那隻手很燙,都是汗,黏滋滋的,他卻捨不得放開。

葉歡並不清楚,每次疲力竭睡着的時候,臥室門口總會有他洗完澡不放心走來的影,有時候一晚上來一次,有時候兩次,有時候站很久都不走。

陵寒日復一日的失眠,就是從半年前出差回來開始的。

次日一早,葉歡在醫院醒來,側坐着陵寒,手被牢牢抓住,瞪了瞪眼睛,猛地將自己的手了回來,這一作驚醒了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