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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該死的夜晚

陵寒的臉頰,將的髮拂到而後,着這張與以前大不相同的臉,絕,卻只在閉着眼的時候才能看出幾分溫順。

他眼中划過一抹悲傷。

回想起那些年,自己爲做的事實在是太,給的傷害太多。

顧司年的警告在耳邊迴,關於現實的敲打讓他心口撕裂。

他曾經覺得是母親欠他的,江瀾毀了溫清婉,毀了他的家,毀了這世上最不計回報他的人,而他還沒來得及去找那個罪魁禍首討債,卻發現罪魁禍首已經深黃土,了一捧灰。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以爲母債償,理所當然的一腔偏執,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葉歡上。

可後來他漸漸醒悟,那些事並不知

再後來他知道的更多,甚至本不是江瀾的兒。

所以五年前他滿腔怨憤的那些報復,現如今看來都是笑話,他有愧。

而當他想彌補的時候,卻發現無能爲力。

浴火重生,有顯赫的家族背景,有寵的父母兄長,朋友羣,事業蒸蒸日上,甚至連孩子也有了。

這世上應該沒人比更有資格說其實並不需要結婚了。

婚姻對而言是枷鎖也是負累。

天高任鳥飛的日子過慣了,何必呢?

而自己能做的,真的不多。

所以既然有擺在面前能讓自己去做的事,他怎麼可能不做,最起碼能換的自己一點點的內心安寧。

……

葉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天亮,邊沒人。

胳膊從被子裡出來到牀頭的手機,慵懶的看了一眼時間,然後下一秒便從牀上翻騰下來,“該死……”

葉歡爬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換服,然後趕往婚禮現場。

酒店定的離城郊教堂很近,也是爲了方便婚禮來回。

按照婚禮流程,新郎新娘婚禮後直接就去機場度月了,不會再回到酒店。

所以葉歡才覺得自己今天睡過頭真的是該死。

去的路上,想到自己昨晚鬼使神差跑到陵寒房門口的事,老臉一紅。

教堂,陵寒並不把這場婚禮當回事,所以這邊只是象徵的來了幾個親戚朋友,而顧朵那邊反倒人多的離譜,除了顧家的人一個都沒到場之外,本家那邊的堂兄弟姐妹將教堂坐的滿滿當當。

化妝間裡,顧朵的親生母親温嵐正在指揮幾個造型師給整理婚紗,眼眶都泛了紅。

“哭什麼,大好的日子。”

旁邊說話的是顧朵的親生父親,五十歲出頭的年紀,穿着一的西裝,卻一直皺着眉,神十分刻板嚴肅,“兒出嫁,我高興還不行麼?”

温嵐瞥了他一眼,帶着哭腔罵道,“當初要不是你非要把孩子送到顧家去,會耽誤這麼多年麼?要不是找得這個婿還算不錯的話,兒這輩子就是毀在你手上了。”

顧父不悅的瞪了一眼,“你懂什麼,這些年要不是兒在顧家,你以爲我們的家業能做的這麼順當?要是沒有顧家當靠山,我賺的錢夠你買那些七八糟的珠寶首飾名牌包嗎?”

温嵐被他吼了一嗓子,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轉頭看向兒,“朵朵啊,別聽你爸胡說,沒有人比媽媽更心疼你了,當初把你送走也是希你有更好的環境……”

“行了,別假惺惺了,”顧朵聽了太久他們爭吵嘮叨甚至推卸責任的話,已經麻木,做父母的沒有做父母的樣子,指兒能是什么兒的樣子,念及此,冷笑了一聲,“出去吧,我想自己靜靜,等到了時間我自己會出去的。”

夫妻倆聽到兒這麼冷淡的口吻說話,均是一愣,尤其是温嵐,眼神中出幾分悻然,連忙拉着正要發火的丈夫出去了。

他們走後,顧朵站起,讓化妝間裡幾個造型師也出去了,然後自己一個人走到窗口,眼中一片清明。

來的這些人里真的有人祝福自己麼?

角勾起一抹笑,自嘲無比。

時間差不多了,外面有人敲門,

“顧小姐,該場了,儀式要開始了。”

雪白的擺,在旋轉樓梯上一級台階一級台階的落下,挽着父親的手臂,一步步踩着婚禮進行曲的調子朝着自己的新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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