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着陵寒所說的話，仿佛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一樣，又哭又笑，渾都在抖，“你知不知道那孩子對我意味着什麼？你知不知道那孩子要是沒了對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親手殺了的，不只是我的孩子，還有我對你最後一點，可憐又卑微的期待。”
“是你親手殺了的……咳咳……”
一邊控訴一邊咳嗽，涕淚橫流，卻狂笑不止，“你跟我說重新開始？哈哈哈……”
“哈哈哈……”
顧司年與季筱月趕來的時候，便是這麼一副悽厲的景象。
葉歡靠在牆壁上，手背上滴着，整個人搖搖墜，一雙眼中卻是濃烈的恨意，着眼前這個男人，聲音悽厲又決絕，“陵寒，我們結束了，徹底結束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你有一點關係，最好下輩子也是。”
陵寒上籠罩着一層危險的寒意，他猛地攥住了纖細的手腕，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葉歡？”
“媽的！”
顧司年只聽見側的季筱月丟下這麼兩個字，然後還沒反應過來，懷裡被強行塞一束花，擡眸便見到踩着那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氣勢洶洶的拽住了陵寒的胳膊，
怒吼的聲音響徹整條走廊，“陵寒你這個人渣，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了？你要把弄死才甘心是不是？你他媽的給我放開。”
陵寒沉着臉，目沒有從葉歡的臉上挪半分，“滾開，這是我跟的事。”
“你他媽的……”
“放開。”
顧司年將正要開罵的季筱月一把拽到後，然後冷眼盯着陵寒，面冷靜，“了刺激，你現在跟說話，沒有任何意義。”
聞言，陵寒遲疑了幾秒，眼中的慍怒漸漸散去，手一松，葉歡的子落在顧司年懷裡瑟瑟發抖，看都不肯再看他一眼。
他深吸了一口氣，下剛剛的滔天怒火，沉聲道，“等你冷靜下來我再跟你談。”
葉歡在顧司年懷中，肩膀一直在抖，聞聲沉默了幾秒，手裡攥緊了顧司年的西裝邊角，好像是抓着什麼救命稻草一樣不肯鬆手，緩緩回過頭，暗淡的眼神中滿是灰敗絕，“我要跟你離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