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的神一滯,想要辯解什麼,但是裡塞滿了麵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使勁的做着咀嚼吞咽的作,好半天才把麵包咽了下去,卻噎到了嗓子眼,不得不拼命地着口順氣。
陵寒沒聽見的回應,頓時有些惱火,一轉頭發現面青紫一副不過氣的樣子,頓時瞪大了眼睛,低吼道,“你幹什麼呢?”
低着頭半晌才從脣兒裡面溢出一個字,
“水……”
陵寒一手扶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打開兩個座位之間的收納箱,拿出一瓶已經擰開的喝過一口的水遞了過去。
葉歡'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總算是把噎在嗓子眼裡面的那一團麵包給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打了個飽嗝……
“你……”陵寒無話可說。
喝水都能讓自己生命垂危的人,這世上恐怕也不多見。
葉歡以爲他是嫌棄自己打飽嗝污染了車廂裡面的空氣,手忙腳地找到一旁的車窗控制按鈕,把副駕駛的車窗打開通風。
夏末初秋的天氣,降溫總是讓人措手不及,這會兒剛打開車門,被冷風這麼迎面一吹,葉歡瞬間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陵寒的眉頭微微一皺,冷聲道,
“你是想凍死我好儘快跟那小子在一塊兒是不是?”
葉歡抿了抿,訕訕的關上了窗。
漸漸暖和了一些。
“蠢得無話可說。”
陵寒沒看,只丟下冷冰冰的一句話,然後一路上都沒再說話。
這樣也好,葉歡輕微地調整了一下坐姿,靠在真皮座椅上着窗外出神,最開始有些害怕陵寒又要說些冷嘲熱諷的話,但是後來一直沒靜,漸漸的困意襲來,便睡了過去。
跟陵寒之間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哪怕心平氣和地相在同一個空間裡面了,好像自從那件事之後,他看見自己就要發火,毫無理由地開始討厭這個人,做什麼也不對,不做什麼也不對。
側有輕微的鼾聲,陵寒眼角的餘忍不住掃了一眼,的小微微撅着,喃喃囈語,車窗刮過的風聲中斷斷續續地傳來夢囈的聲響。
“陵寒哥哥……”
陵寒神一怔,好像很久,沒有從這兒聽到這個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