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被你們都懼怕着的安域?不過就是一個只懂得利用人的地方罷了!”雲蘇城的話有些輕蔑,李越卻笑得有些尷尬,要說懼怕自然是沒有的,但是忌憚卻是刻在骨子裡的,畢竟越國存在了多年,那麼安域的傳說就流傳了多年。
“有些事兒你不懂,畢竟已經多年了,它一直都是未知,因爲未知所以才恐懼,這是人。”李越半晌搖了搖頭,輕輕的反駁了一句。
“呵,我第一次聽說因爲未知所以恐懼,我只知無知者應當無懼!”聽着這被換概念一樣的言語,李越心中微,是啊,他們應當扮演一個無知者的份才對嘛!
不過很快雲蘇城就轉移了話題,“我家夫君離開之前可有什麼吩咐?”最關心的當然還是雲風清。
“只說是帶着孽孽一起去了。”李越說這一句話,卻有些擔憂的看着雲蘇城,孽孽的異樣,他還記着的,尤其是長公主歸來之後,也與他說了一些。
對於雲蘇城而言,聽到雲風清要帶着孽孽一起去的消息,他第一反應就是第一樓的樓主乃是林大祭司,只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就湮滅在腦海里,雲蘇城走到窗口,看着天細碎落在窗棱上。
同行的雲風清與孽孽兩人一路無言。
直到快到地方的時候,孽孽才開口問道,“爹爹,第一樓樓主點名了要見我,你可猜測一二?”
這是李越特意瞞的地方,那所謂的第一樓樓主散布的消息是,誰能帶來雲蘇城家的男孩兒,就能見到他。
李越得知這消息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拒絕了,但是雲風清卻是有別的想法。
李越看着站在窗棱邊上的雲蘇城的背影,手指無意識的緊又鬆開,他的心竟是無比的緊張。
“那人想要見的是你,你可曾有猜測?”另一邊的雲風清卻是將問題甩給了孽孽。
孽孽瞥了一眼前方,“我現在已經七歲了。”他突然道,“在我三歲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一個老道士,那老道士好似是寒山寺的人,曾經在尋到了我的娘親,說七歲之時,他會來尋我,了卻一段因果。”
“有這樣的事兒?”雲風清對於孽孽還能記得三歲時的事並不驚訝,畢竟這可是的孩子,一個越了不知多時空而來的人,可是聽到那所謂的道士,他心頭卻也生出了幾分擔憂來。
“對,因爲寺廟裡怎麼着也應該是和尚才是,但那人就是明晃晃的道士打扮,甚至連自稱都是貧道,所以我記得很是清楚。”孽孽很認真的點頭,“可第一樓怎麼會與一個道士扯上關係呢?”
孽孽的疑,自然也是雲風清的疑,尤其是聽了他說了此般緣由之後。
“到了就知道了。”雲風清牽住了孽孽的手,“記住了,到時候站在我後方。”
“我是個男子漢了,我可以保護我自己的,而且……小也回來了。”孽孽舉起了自己的手腕,那裡纏着一條綠的發的鐲子,赫然就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