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兒略作了幾分沉默之後,終於還是繼續往下說了,“後來,我與他便總能遇到,有時候是在山裡,有時候是在河邊,有時候是在街上,可有一段日子他消失了,從此我就沒有再見到過他了。”?“可是他剛剛表現出來的也沒有半點認識你的樣子啊?”雲肅奇怪,“你做了變化麼?”?金巧兒搖了搖頭,“沒有,我是沒有變化的。”?“那他要麼就是沒注意到你,要麼就是裝作不認識你,或者,他本就是忘了你。”這是雲肅的分析,“但忘記顯然不太可能,如果是忘記了,那麼也不會將那煙火蛇毒記得那般清楚,顯然這要不對。”?“別想那麼多了,有些事不是你認爲的就是對的,如何,還是得趁他這個人在的時候。”雲蘇城擺了擺手。?“我記得他還有一個原因。”金巧兒卻擡起了頭,看着雲風清,繼續道,“他當時與我說過說過一個故事。”?“什麼故事?”?“他說曾經有一場戰爭,因爲一種毒,幾乎潰不軍,只有他們的將軍還是安全的,所以他們這些人打算徹底犧牲自己,讓他們將軍活下去,而他們會去碎敵軍,這是他們至高無上的一場榮耀戰爭。”金巧兒頓了頓,“他還說……說他們的將軍以爲他們這一羣士兵不知道,還在想方設法的爲他們解毒,可是一切迫在眉睫,所以他們都拼了……”?金巧兒的故事說罷,他們都陷了沉思。?“雖然我不知道過程到底如何,但我想這應該是就是你們說的那場煙火蛇毒了吧,他那時候說起這個故事是自豪的,並且那語氣中的心甘願與同,我都能夠覺得到,而他現在……我有些想不明白。”?金巧兒的話讓他們都陷了沉思,“如果這樣說的話……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這一切都是不正常的。”?“既然不正常,那麼就該好好糾正過來,怎麼能夠讓他將兄弟們的亡魂都給驚擾不安!”這一句話雲肅說的很嚴肅,“我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敢對我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士兵作出這樣的事來。”?“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是怎麼逃離的?”雲蘇城卻抓住了重點。?“他沒有說,而且他從頭到尾也沒有說過這是他自己的例子,所以我之前看到他這樣歇斯底里,我都沒敢認。”這確是實話。?“那麼就只能等到再次見到他了。”雲蘇城沉了眸子。?從始至終雲風清一句話都沒說,但是雲蘇城就是能夠覺到靠着的膛里那顆心不斷的在下沉,那些死去的士兵都是他的兄弟,是他第一年做將軍帶領的兄弟啊!?到了卻也只能默默的去抓住他的手,他們一起面對。?“你先回去了,對你的消息,我們表示謝。”雲蘇城讓金巧兒先行回去。?金巧兒搖了搖頭,“你救下我的侍,我才要對你說一聲謝謝。”微微揚起笑容來。?“既如此,便兩廂互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