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遇到急匆匆趕來的凌轍,眼神又迅速恢復一貫的冷凝,卻着赤紅:“岳父,這裡給你,別放跑任何一個傷害的人,我先帶去醫院。”
……
轉眼,又過去了十六個小時,醫生宣布寧汐離了生命危險,可是卻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
看着寧汐裡着管子,安靜地昏睡着,戰寒爵緊緊握住微冷的手,哪怕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也始終不敢閉上眼……
凌轍帶着幾個醫生進診室,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一個如睡人睡姿恬靜,一個如沒有緒的雕塑,一不地陪着。
他忍着心痛,了戰寒爵:“你出來一下。”
戰寒爵看到凌轍和醫生的臉不太好看,心裡有了不祥的預,但面上還是溫地將的手放回被窩裡,重新蓋好被角,才出了診室。
“診斷結果怎麼樣?”
幾個醫生都不敢說話,紛紛看向凌轍,凌轍眼裡帶着憂傷:“醫生說大腦缺氧嚴重,再加上素質很弱,現在雖然離了危險,可肺部炎症無法消除,神經也了損,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短期內……不一定能醒過來。”
戰寒爵仿佛早就想到了這些,反而是淡淡地微笑了下:“沒事,只要還活着,就總能醒過來的。”
“你……你真的能接?”凌轍看到他過於平靜的表,心裡一沉,擔心他應激過度。
戰寒爵依舊是那副雲淡風清的樣子:“一天不醒,我就陪一天,一年不醒,我就陪一年,不管是十年還是剩下的一輩子,我都會守着。”
傻瓜,明明當時跳下海的人應該是他,爲什麼要自尋死路?
現在把自己搞得渾是傷……
凌轍原本還怕他接不了,想着與其讓他面對一個植人狀態的寧汐,時間一長必定會生厭,不如自己把寧汐帶走,卻不想戰寒爵接的這麼坦然,反倒是讓他覺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