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大仙兒說了，今天就是結婚的好日子，宜嫁娶，乾脆你就和我兒子了吧？看，我把新娘子的禮服都拿來了！”李大媽笑得合不攏，把暈乎乎的寧汐扶起來，上有一煤油的怪味。
寧汐心中大驚，沿着手裡的禮服細看，大紅的款式，洗得還算乾淨，但在口似破了個，後來經過補的。
那破四周的紅比其他還要深一點。
仿佛是乾涸變黃的跡？
“怎麼不說話，不喜歡這件禮服麼？”李大媽見沒開口，眉頭一擰，擺出一副長輩的臉，訓斥道：“你年紀輕輕的，沒見過什麼好東西，這紅禮服可是我前兩年特意去三十公里外的鎮子上裁定的，花了我不錢呢！”
寧汐心裡噁心，面上卻盯着那禮服，綻放笑意：“媽，你真有心了，可是我現在……”
“沒事，我給你熬了補湯，待會先喝一碗，保管你晚上生龍活虎的。”李大媽湊近寧汐耳畔，竊喜道。
一湊過來，上的煤油味就更重了。
寧汐勉強微笑，赧道：“那大傻哥他……也不介意麼？”
“那傻小子，知道今晚房，高興得找不到北呢！兒媳婦啊，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兒子雖然不是很聰明，可他是真疼媳婦，只要你安心給他生孩子，他一定恨不得把你捧到天上，這事就這麼定了。”
寧汐看雖然笑眯眯的，可眼神堅決，本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面若桃花，怯怯道：“我一切都聽媽的。”
“哎，乖！”李大媽笑得眼睛眯了一條隙：“只要你們夫妻齊心，將來大把的好日子等着你們呢！”
寧汐看到袖口和領口斑駁的煤油，手掌心大把大把的老繭，不到五十，耳鬢兩邊都是白髮，這樣也好日子？
別說嫁給戰寒爵，就算在慕家，也是被十幾個傭人伺候的。
面上出一侷促：“其他倒是沒問題，可我和未來老公沒有培養過，要不，讓他攙着我去院子裡走走，說說話？”
“這……”李大媽聞言立刻變了臉，出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