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剛施針穩定了他們父子的病,接下來只需配合藥就能痊癒,也該向戰寒爵收取利息了吧?
自己和戰寒爵的第一夜,怎麼能得了趣內呢?
萬優優不滿地來了桑伯,敲了敲桌面。
“這就是你替我準備的服?”
桑伯在戰公館多年,也算半個主人,對於萬優優取代寧汐住戰公館,他心裡當然是不滿的,但自家爺的病還需倚仗,便客套而疏離地回應。
“這都是當季剛上市的新款,萬小姐對哪裡不滿意麼?我可以再讓人換一批。”
“什麼萬小姐,請我戰太太!”萬優優頤指氣使,怒聲道:“我和爵馬上就要結婚了,櫃裡卻沒有幾件像樣的趣內,晚上我穿什麼給爵看?你馬上去替我置辦,一定要最,最漂亮的!”
桑伯聞言,頓時愕然地向萬優優。
這人還有沒有點恥心?
這種話,像一個人能說出來的麼?
萬優優的確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恥的,在古村里時,連洗澡都是下人伺候,更別提準備幾件惹火的服了?
“你是年齡大了,還是耳朵聾了,聽不到我的話麼?”萬優優見他沒,更加惱怒了。
桑伯角微微搐了下:“是,我馬上讓人送來。”
“滾吧。”萬優優毫無敬老之心,直接喝道。
……
哪怕戰宸夜再沒有胃口,戰寒爵還是哄着他,親手餵他吃了點流食。
晚上,和寶貝一起陪他睡着之後,戰寒爵起離開了兒臥室。
到了走廊,寧寶貝拉了下他的角,寶石眼微閃:“大魔王,你什麼時候去找媽咪?把我也帶上!”
戰寒爵蹙眉:“你留下來,讓萬優優給你扎針,穩定病。”
他確實有再去找寧汐的打算,只是這幾天戰宸夜的病反覆,離不開人。
寧寶貝撇:“我又沒有嚴重到要躺在牀上,你小瞧人!再說了,找不到媽咪,你還讓我天天對着那個醜人,我真是隔夜飯都快要被噁心得吐出來了咧!”
戰寒爵睨了他幾眼,沒說話。
“還有啊,你看看你,本來就比媽咪老那麼大一截,現在還不注意好好保養休息,白頭髮都出來了!真不知道,那個醜人對着這樣的人,怎麼下得去?”寧寶貝眼珠靈地轉悠着,說着關心的話,卻用嫌棄的口吻。
戰寒爵聞言,高大的軀微僵,側頭看向旁邊牆壁上鑲嵌着的玻璃鏡面。
玻璃鏡面可照人,清晰映着他此時的疲態。
是啊,蒼老的讓他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你又皮了是吧?連老子都敢打趣,滾回去睡覺!”戰寒爵冷聲威脅。
寶貝用鼻孔哼了兩聲,往回走了,小肩膀在戰寒爵沒有察覺的時候,噎了下,真的好擔心好擔心媽咪啊……
寧寶貝走後,戰寒爵單手撐在欄杆上,着這棟悉的戰公館。
裡面充滿了他和寧汐的回憶,是他們的家,也是他以往一下班就最呆的地方,可是現在寧汐不在,幸福不在,主臥里還住着一個無比噁心的人。
腦海中閃過寧汐的一顰一笑,又閃過病牀上蒼白小臉的戰宸夜……
戰寒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轉去往主臥。
“爵。”桑伯從雜間出來,悄然住了戰寒爵。
戰寒爵向來對桑伯很敬重,扶額道:“有事?”
“萬優優讓人送了一批東西過來,說要和您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桑伯老臉汗,但還是覺得有必要先提醒下戰寒爵。
看桑伯那尷尬難以啓齒的表,戰寒爵大概就能猜到是些什麼東西了。
他玩味冷笑,對着桑伯耳語了幾句。
桑伯微微一笑,點頭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