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毒清,喻燁說他準備的醫療包什麼都有……阿爵,你撐着點,我馬上給你注!”對蛇沒多了解,也不知道究竟哪種草藥能治療,只能打開醫藥包,在裡面胡翻找一通。
因爲太着急,導致氣上涌,腦海一片空白,手腳都在哆嗦,最終在一個白的小包里翻出了抗毒清!
用手電照着說明書,研究好以後,用針管將抗毒清吸,再對着戰寒爵的管給他注……
可手一直抖,怎麼都扎不下去!
最終一口咬破了舌尖,疼痛得自己冷靜下來,才將這一針抗毒清注進去。
接下來也不敢再跑,沒空搭帳篷只能就近燒了一堆火,扶着戰寒爵在火堆旁躺下,則打來水小心翼翼替他臉。
好在抗毒清有用,不到半小時,戰寒爵臉上的烏青就消退了些。
寧汐終於鬆了口氣,可這種抗毒清並不是百分百針對那條咬了戰寒爵的蛇的毒,換句話說,只能保一時的命,時間長了,還是會有危險。
火和了男人英的五廓,寧汐正急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發現一片茂的草叢中間有一片草被踩塌下了,這說明有人從這裡走過!
從摺痕來看,似乎就是近期!
難道是那個世村落的人?
他們就在這附近了?
寧汐一咬牙,拿起工將附近的樹枝藤條砍斷,做出了一個簡單的藤條擔架,費力把戰寒爵拖到了擔架上,接着又拿起地圖仔細地研究了一會,最終決定尋着有人踩過的方向前進!
哪怕夜已經徹底黑了,還是鼓起勇氣拖着擔架,時不時還能聽到一些蛇蟲爬行的痕跡,滋滋滋的。
肩上仿佛扛着萬斤,本來就沒吃多東西,又從懸崖上爬下來,很快就耗了力氣。
完全是憑着一信念,一步一步往前挪。
簡易擔架在地上拖行深淺不一的劃痕,遇到攔路的石塊,還差點將戰寒爵顛下擔架,幸好寧汐撲過來護得快,才不至於讓他撞傷,也因此的手上、肩上、上,都勒出了一道道痕。
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夜似乎更深更靜謐了,寧汐還是沒有停下來。
後半夜迷迷糊糊間,戰寒爵似醒了一會,看到寧汐艱難地拖着自己前行,他很費力想要告訴寧汐,把他丟下自己去找村子裡的人,再來救他,可他再怎麼掙扎,始終都張不開。
很快,視線又被蛇毒吞沒,腦袋一歪又陷了黑暗。
臨昏迷前,聽到前面拖着擔架的人,裡振振有詞:“……這次你好了以後,我一定要督促你減了……好重,真的好重!”
可是再重也不能把他拋下來啊,之前就遇到了野,這要是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再遇到其他狼羣怎麼辦?
寧汐,你可以的!
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加油,等實在累得不過氣了,發現戰寒爵臉又變得烏青,立刻拿出抗毒清,再爲他注一針!
午後。
寧汐沿着小路繼續拖着戰寒爵往前。
最開始兩人還在樹叢里,一眼看去周圍都是半人高的雜草,但漸漸的,越來越多草叢中出現了一條條蜿蜒小路,最終延綿寬敞的大路。
因爲有人經常走過,草叢的高度也越來越低。
同時,也隨着長時間拉着藤條擔架,滿手磨出泡,沒一塊好地方,就在快要撐不住的時候……
遠遠的,仿佛看到對面山坡上有一個穿着麻布服的男人正在放牛。
眼前一陣暈眩,快分不清究竟是幻覺還是真實。
“大叔……救命,救命啊……”因爲缺水,寧汐驟然喊出這一句話,嗓子疼得像冒煙。
好在對面放牛的大叔聽到了這句喊聲,放牛的作頓了頓,朝着聲源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