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度假村更注重大自然的驗觀,所以船隻採用原始的划船模式。
衆人一同上了船,船緩緩駛向湖心深……
一大片白的荷花綻放,簇擁着點點清涼,空氣中似還瀰漫着芬芳。
寧汐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白夏蓮,忍不住驚呼誇讚,慕婉婉和沈恪一個站在船頭一個站在船尾,也附和着寧汐的話。
鄒夫人微笑着道:“這片湖的夏蓮很出名,花期比一般的荷花還長,我提前做了攻略,來這裡准沒錯。”
“鄒夫人,要不我們一起拍幾張照吧?”寧汐突然提議道。
慕婉婉下意識了下臉,接過寧汐手裡的相機:“我來幫你們拍?”
鄒夫人微微皺眉。
鄒文緊跟過來,對幾人笑道:“我夫人向來不是很喜歡拍照。”
“沒關係,就留幾張紀念,待會全部發給鄒夫人,我們不留底不就行了?”寧汐立刻勸道:“再說了,這樣的白荷花,難得大家又都在,不拍照實在是可惜了!”
“既然戰太太你這麼有興致,盛難卻……”
寧汐拉着鄒夫人去船尾邊緣:“婉婉,這邊有好多荷花,待會你拍照的時候,記得一定要把荷花一起拍上!”
“沒問題。”
“鄒夫人,來,我們再往那邊荷花靠近一點……”
“小心點,別掉下去了。”鄒文忙叮囑道。
“我知道的。”寧汐探出子去摘取荷花,眼底跳躍着驚喜。
鄒夫人緊緊抓着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提醒:“戰太太,你別往外欺得太遠,這片湖水深不淺的,可別爲了一束荷花弄溼了服。”
“我很快就能摘到荷花了!”寧汐卻滿不在乎的說着。
咔。
寧汐拽下了一朵白盛綻放的蓮花。
鄒夫人面上鬆了一口氣,忙將寧汐拉回來站着,心有餘悸:“還好,剛才差點嚇到我了,我不會游泳,戰太太你要是摔下去了,可別指我來救你……啊!”
鄒夫人的話音未落,偌大的船突然劇烈搖晃起來。
寧汐下意識緊拽着鄒夫人的手,狠狠往前一個趔趄,踉蹌着撞到了鄒夫人的上。
鄒夫人後剛好又站着鄒文,往後仰去,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整個人就頭重腳輕地一頭栽進了湖泊……
鄒文下意識地想救,便緊拉着的手。
結果又是一聲噗通,兩人齊齊跌落湖中。
“鄒先生,鄒夫人!”衆人驚呼。
慕婉婉和寧汐都怔怔的僵在原地,仿佛被嚇傻了,只有“凌源”還算清醒,喊着要救人,但他不會水……
“救命……救命啊……”湖泊里,鄒夫人和鄒先生都在水裡一上一下撲騰着。
越來越多的水倒灌進裡,嗆得嚨火辣辣的痛。
沈恪和“戰寒爵”回過神來,想也不想地跳進了湖中,但兩人不約而同地都朝着鄒夫人的方向遊了過去,最終沈恪率先撈到了鄒夫人,“戰寒爵”這才調轉方向去救鄒文。
鄒夫人似很害怕溺水,失去了原本的分寸,雙手胡地抓撓着,臉上都是狠和尖銳。
寧汐將這一幕收眼底,和“凌源”的視線匯。
彼此都很明了了……
沈恪和“戰寒爵”都是鄭先生的下屬,自然會第一時間護着。
遇到危險時,人的臨場反應是不會說謊的。
現在鄒先生和鄒夫人同一時間落水,沈恪兩人都只管救鄒夫人,在鄒夫人安全的況下才去救鄒文……
這已經很明確了,鄒夫人才是“鄭先生”,鄒文八是被鄒夫人瞞在鼓裡。
之所以這二十幾年來能躲過戰家的追擊,應該也是和嫁給鄒文有關!
……
四人從水裡撈出來的時候,鄒夫人賀瑤胃裡嗆了水,臉慘白,非常難看,被沈恪扶起來,渾抖,從頭到尾都溼嗒嗒的,頭髮也不停地滴水,黏在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