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寧汐抿了口參茶,慢悠悠地說:“但現在爵腦子摔壞了,晉和我都不打算把資產給他,說起來我正在考慮立家族信託基金的問題。”
戰家也是有家族信託基金的,但那些都是戰老太爺的資產,並不涉及戰寒爵的個人資產。
戰寒爵的個人資產早就超過戰老太爺持有的資產。
準確來說,全世界各個地方,戰寒爵都有投資,如果真的要計算起來,恐怕是一個天文數字,之前有想過立一個囑,把資產留給寶貝和夜夜。
但既然那個假貨,能對下手,就自然能誆騙兩個寶貝。
想來想去,立一個信託基金,把錢都轉基金,哪怕出了事,每個月家族員也只能從中固定取生活費使用……
郭堯的眸暗了暗,忙制止道:“太太,這些錢本來就是爵的,既然爵要你給他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呢?”
“阿爵腦子摔壞了,他現在還跟我鬧脾氣,如果我把錢一給他,他來揮霍一空怎麼辦?我得爲全局考慮。”
“有我看着爵,他不會來的!阿澈都跟我說了,爲了資產轉移這回事,爵和律師都打起來了!我已經諮詢過醫生,爵這種病不能刺激,只能順着他,既然如此,你就和律師走個過場,把資產給他吧,等將來爵清醒了,再轉給你就行了,我相信以爵對你的,錢財等外,他不會看得比你還重要的……”郭堯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着。
寧汐喝茶的作微頓,驚訝地着郭堯。
郭堯繼續說:“太太,實話跟你說吧,最近國內的時局不是很好,爵摔壞腦子以前,立了一項決策,打算把資產投去F國的一個重大項目,可現在爵腦子不清醒,董事會那裡卡着了,換句話說,只有你把資產轉給他,他才方便下一步行。”
寧汐內心的懷疑更重了:“公司的項目,爲什麼要他的私人資產?”
“因爲那個項目百分百賺錢,爵捨不得浪費這次機會。”郭堯補充強調,滿臉真誠,看不出一點撒謊的痕跡。
寧汐卻突然沉下心來。
郭堯和阿澈都是戰寒爵的左膀右臂,一個負責公司內部的事宜,一個負責他的安保,跟了戰寒爵也很多年了。
如果他倆之中出現了內鬼,戰寒爵可就是腹背敵……
該不會戰寒爵故意躲起來不面,就是想等待時機,揪出內鬼吧?
難怪郭堯一個勁地勸說把資產轉給假貨戰寒爵……
想到這裡,寧汐脊背一涼,故作深沉道:“你讓我再想想,我其實也很糾結,我當然相信阿爵對我的,但我更怕他的病作怪。”
“爵你勝過他的生命,你要相信,一切都是暫時的。”郭堯聽說考慮,鬆了口氣,安道。
寧汐皮笑不笑,裝模作樣在集團內視察了一圈,發現以前只聽戰寒爵吩咐的不員工,都以郭堯馬首是瞻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寧汐在慕家莊園躲了幾天,找慕老太太借了幾人跟蹤郭堯。
果真,調查到他最近突然神神祕祕的……
就像知道有人在跟蹤他,他會故意在某些地方繞幾個圈子,然後玩消失。
寧汐問了他消失的地點,大多圍繞在郊區某座寺廟附近。
這天晚上,郭堯理完集團的雜事離開時,寧汐馬上來一名老司機,讓他緊跟着郭堯的車,要親自去看看,郭堯到底是人還是鬼!
郭堯開車離開集團後,中途停在某個修車廠,換了一輛黑改裝車,牌照也都更改過了,完全看不出是什麼來路。
寧汐眼底閃爍着獵豹盯緊獵的凶!
要是沒鬼,郭堯爲什麼要中途換車?
好你個郭堯!
阿爵對你這麼好,你竟然真的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