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心疼地都快要崩潰了,二話不說就將袖口了起來,把手臂到了雲夫人的面前。
雲夫人早就沒了意識,一口咬住了寧汐的手臂。
一撕裂般的疼痛從手背蔓延開,鮮的味道更加刺鼻,寧汐疼得悶哼了一聲,終於忍不住落下了眼淚,卻不是因爲的疼,而是因爲看到這樣的雲夫人。
以爲是總統夫人,會高高在上,過得很好。
可是……
渾都是傷,千瘡百孔,鮮淋漓。
景程看到寧汐手臂上大片的鮮紅,眸暗了幾分。
很快楊醫生就趕了過來,非常練地拿出鎮定劑,打在雲夫人的胳膊上。
隨着鎮定劑被推中,雲夫人慢慢安靜了下來,雙眼緊閉,歪着腦袋昏了過去。
可是在昏迷之前,恍惚看到一張崩潰痛哭的小臉……
誠摯的眼神里是對滿滿的心疼。
第一次,在發病的時候有了一點意識,讓有種很強烈的衝去抱住眼前哭泣的孩,告訴:別哭。
但終究抵不過鎮定劑的藥,沉沉地昏了過去。
即便如此,還是沒有鬆開咬着寧汐的手,等景程把寧汐的手臂從雲夫人裡拿出來的時候,一圈深深的牙印,好想要把的皮都咬下來,寧汐麻木地站在一邊,像覺不到的疼痛,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醫護人員把雲夫人擡進帘子後面的牀上。
似乎早就已經做過了無數遍。
“快,準備輸,夫人又發燒了。”
“心率有些低……”
“通知總統先生了麼?”
醫護人員來回說着什麼,寧汐完全聽不到,手臂垂在側,鮮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一陣風從眼前掠過。
寧汐一擡頭就看到在電視裡鎮定自若的總統先生近乎瘋了一樣闖了進來。
他小心地抱起雲夫人,了的額頭,聽到醫生說沒有命之憂,狂鬆了一口氣,跟着呵斥侍:“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照顧夫人的,爲什麼又發病了?”
沉駭人的氣場,讓整個臥室內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侍一個哆嗦,雙一就跪了下來:“總……總統先生,夫人剛才還好好的,是和寧記者聊天的時候突然就……”
好像在這時,凌轍才意識到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他輕輕地放下雲夫人,冷銳的視線環顧了一圈,看到寧汐着大肚子的時候,眉峯緊緊擰着,又把不滿對準了景程。
“你不知道你雲姨的況麼?誰讓你隨便帶人進來的?”
“對不起,總統先生。”景程認錯認得很快,他早應該料到有這種結果的,又憂心忡忡地說:“可我聽說雲姨最近發病的概率越來越頻繁了,甚至出現了攻擊人以及自殘的況,這樣下去雲姨遲早會全面崩潰的,難道醫生一點辦法都沒有麼?”
凌轍眼底就像覆蓋着一層暗霾,脣線繃得很緊。
一向在外人面前鋼鐵般堅毅的男人……
脊背像瞬間被彎了。
因爲他是真的無能爲力。
一旁的楊醫生跟着解釋:“夫人當初到的創傷實在太嚴重了,已經變了夢魘,只要緒一激或者及到某個畫面,就會像現在這樣的應激反應,攻擊人還算是好的,最怕的就是無意識地傷害到自己,心病還須心藥醫,這種況普通治療也沒用,只能說儘可能的穩定夫人的緒。”
頓了頓,楊醫生又道:“夫人剛才聊到了什麼被刺激了?”
景程攔在了寧汐的前,道:“是我沒有和寧記者提前說好忌。”
“滾。”凌轍只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像傷的野,把其他同伴驅離自己的鎮定,獨自舐着流的傷口。
孤獨,無奈,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