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更大的可能是……寧汐骨無存,但他要怎麼告訴喬心安和慕崢衍?
“一羣廢!”慕崢衍有些遷怒的意味,一手拎着阿澈的領口,怒氣騰騰地問:“戰寒爵呢?汐汐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人去哪了!”
“爵他想衝進現場救太太,結果被煙熏昏過去了,現在還躺在那邊的救護車裡……”阿澈被領勒着無法呼吸了,連忙解釋道。
喬心安見狀拉住了慕崢衍的手:“你冷靜一點,阿澈不是兇手,要怪也怪不到他。”
慕崢衍順着阿澈手指的方向看了眼不遠停靠着的救護車,冷冷地將阿澈丟開。
“我想去樓上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喬心安問慕崢衍,聲音低得有些聽不清。
慕崢衍當然要進去看,也許阿澈發現不了的線索,他們能注意到。
兩人剛走到大廳樓下,就被一批警員攔住,爲首的警員公事公辦的口吻:“先生太太,目前現場炸原因還在調查中,你們進去可能會破壞線索……”
慕崢衍掃過警員口的銘牌,直接撥了某個號碼。
他背對着警員說了幾句話,然後將手機遞到警員面前,示意他接聽。
警員將信將疑地接過了聽筒,不知對方說了些什麼,警員立刻敬了個禮,接着恭恭敬敬將手機還給了慕崢衍,放兩人進去了。
……
寧汐的臉、酒店、炸……
無數的畫面在戰寒爵的眼前一閃而過。
戰寒爵躺在救護車內的救護牀上,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他夢到他和寧汐剛結完婚,去隔壁城市度一個幸福的月。
可某天坐在沙發上,臉逐漸模糊,被大片大片鮮紅的浸染。
越來越多,像噴出來似的,把整個人包裹,最終吞沒!
他臉大變,想把從那一灘中撈出來,但就在他即將抓到手的那一刻,轟隆一聲,在中炸了,慢慢變得明,他的手穿過的,什麼都不到!
戰寒爵渾被汗溼,猛然驚醒過來……
睜眼看到自己躺在仄的車廂內,他大口大口氣,無比想說服自己那只是一個夢,偏偏車子並不隔音,外面嘈雜和哭天搶地的喊聲時刻提醒着他……
那不是夢。
酒店真的炸了,寧汐真的骨無存了。
他拔掉手背上的針頭,踉蹌着從救護車上下來,明明才幾個小時,他的下頜卻生出了一圈胡茬,好像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砰……
就在他剛下車的那一刻,一記拳頭突然朝他俊臉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