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合起書頁,似笑非笑地仰着頭道:“那你不怕我拿巾捂暈你再跑?”
“我大張旗鼓來機場逮你,慕家和寧家肯定都知道了,只要你不怕跑出去一兩命,你就儘管跑。”戰寒爵也勾了下脣角,語氣溫到了極致,一點都不聽出威脅的味道。
寧汐攥緊拳心,然後撿起了巾把他摁坐在牀沿,認命地替他頭髮。
寧汐報復的胡,把他頭髮弄得糟糟一團。
戰寒爵一言不吭,過對面的玻璃窗映,將委屈又憋悶的表看在眼底,眼神和了很多,帶着些滿足。
“你這裡怎麼有個疙瘩?”寧汐的手到了他後頸靠右的,有個不太明顯的疙瘩,鼓了起來。
了,還的,像裡面有什麼結。
戰寒爵不以爲意:“工地上不小心磕了一下,後來漸漸長了結。”
“沒去看醫生麼?”寧汐擰眉。
戰寒爵結輕滾,摁住爲自己拭頭髮的手和巾,轉將圈在了懷裡,低眸認真地凝視着:“關心我?”
他漆黑的眼底倒映着兩個小小的,寧汐猝不及防對上他的視線,又快速避開。
“頭髮好了,我睡了。”
卷着被子翻了個,背對着他閉上眼。
戰寒爵掀開被子也跟着鑽進去,將緊緊地撈在懷裡……
鼻息間還能嗅到他上的荷爾蒙氣息,寧汐咬着,即便很疲憊,腦子渾噩,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
翌日。
寧汐睡得晚,所以起來自然也很晚。
臥室里已經沒有戰寒爵的影了。
寧汐換了服去浴室洗漱,有些心不在焉,待會用完餐,戰寒爵應該就會帶回殷城了吧?
短暫的逃亡之旅,只持續了短短的十幾個小時。
換好服出來,寧汐拉開臥室的門,由於戰寒爵定的總統套房,所以臥室外面還有一個很大的客廳,戰寒爵就正臨窗而立,跟慕崢衍打電話……
不知道他倆說了些什麼,戰寒爵的臉不是很好。
叩叩叩。
套房的門被人敲響。
寧汐下意識看了眼戰寒爵,剛好戰寒爵也在看。
“別怕,是我的早餐。”
寧汐哦了一聲,去拉開門,果然是服務員推着餐車進來了,一道道味珍饈,被一一擺放在餐桌上,緻極了。
“您點的菜上齊了,先生,太太請慢用。”服務員微笑提醒。
寧汐隨手從茶几上的錢包里出一張鈔票遞給服務員:“辛苦了。”
服務員接過鈔票,趁機迅速往手裡塞了一個紙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