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慕老太太看到手燈亮起,糾結複雜的心緒慢慢平穩下來。
無論多糾結,現在都了定局了。
張柳看出慕老太太也於心不忍,心低落,便去附近的醫生辦公室倒點熱飲。
而喬裝改扮後的寧汐從手室的窗口溜了出來,換上了護士的服,戴着口罩,緊張地垂着腦袋,繞到了另外一側走廊,直奔電梯而去。
好巧不巧的是,剛穿過長廊,就看到張柳從醫生辦公室出來。
兩人迎面遇到。
寧汐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氣息不由微弱了幾分。
始終低着腦袋,裝作和平常護士無異,單手揣在兜里,輕手輕腳地和張柳而過……
張柳一顆心都在慕老太太上,起初什麼都沒發現。
寧汐那顆高懸的心逐漸落回原地……
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張柳鼻息間嗅到了一梔子花的香味。
張柳臉變了變,扭頭盯着距離越來越遠的護士影,警惕地眯緊了眸:“站住!”
寧汐知道自己是孕婦,而且門口就守着慕家的人,如果餡了,百分百沒有機會再逃出去。
步伐猝然頓住,不敢引起張柳的注意。
剛放鬆的神經也再度緊繃起來……
後背全都是冷汗,握緊了手裡的托盤,心跳砰砰地加速着。
張柳一步步朝着寧汐走過去……
距離越來越近。
五米、三米、一米……
寧汐咬緊了牙關,腦海中快速閃過用托盤撞開張柳或者是用手刀挾持再逃跑的概率有多大。
“柳士?”突然,一道清麗的音從後響起,帶着一催促:“慕老太太找你了,你這邊快了麼?”
張柳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開,回頭看到一名面孔悉的醫生。
“等下,我馬上就來。”
寧汐抓緊時機,趁着張柳回頭和醫生談的空隙,快步側一閃,躲到了前面靠右的牆壁後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有種死裡逃生的後怕。
張柳再轉想確定下上帶有梔子花香味的護士份,才發現周圍人來人往,那名“護士”已經消失了。
“柳士,你在看什麼?”醫生狐疑地問。
“沒什麼,可能是我眼花了,走吧,別讓老太太等久了。”張柳甩甩腦袋,笑着跟醫生離開。
汐小姐正在手室內手,怎麼可能在這裡?
安胎藥里的迷.藥是親手下的,藥也是看着寧汐喝完了……
一定是想多了。
然而,半小時後,手室的燈還亮着。
慕老太太心慌了。
流產手正常而言,不會耗時這麼久。
讓保鏢用內鈴詢問況,醫生支支吾吾沒有應答,這讓慕老太太意識到了貓膩。
保鏢強行破門而。
慕老太太只看到原本應躺着寧汐的手牀上空無一人!
而那些醫生護士全部被綁了起來,坐在地上,被膠布纏着,也不知究竟被綁了多久時間了。
保鏢連忙將繩索解開。
醫護人員哭一片,上氣不接下氣……
“人呢?我外孫呢?”慕老太太怒得眼眸赤紅,惡狠狠地瞪着手醫生。
醫生齒冠哆嗦,像還沒從剛才噩夢中回神,結道:“老……老太太,這可不能怪我們,汐小姐就沒有昏迷,一進手室就醒了,還威脅我們互相綁起來,否則就讓我們全家都沒好下場,我們想通知您都沒機會啊……”
慕老太太眼前一黑,歪斜着差點傾倒。
張柳忙扶着:“老太太!”
“原來汐汐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慕老太太不敢想寧汐此刻的絕和心:“是我辜負了的信任,現在懷着孕,還能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