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是戰寒爵以吻封緘。
他含住乾燥的脣瓣,指腹溫地拭臉頰的淚痕,深吻間低啞呢喃:“你連命都不要了,我還能拿你怎麼辦?但是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了!”
“只要我的孩子好好的,我當然不會再跑去跳樓……”寧汐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有勇氣站在台上。
現在想想都是後怕。
眼淚慢慢停住了,內心湧起的都是忐忑和興,都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結果戰寒爵認輸妥協了……
“汐汐,你剛才怎麼能跑去跳樓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暖暖代?”慕老太太驚恐的心落回原地,拉着寧汐的手,又驚又怒:“謝天謝地,你總算平安下來了,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寧汐尷尬地朝老太太出一個愧疚的笑臉:“外婆,我讓你擔心了……”
“傻丫頭!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和戰家的人在一起,你要承的遠比普通人更多,只是這個孩子……”慕老太太滿臉無奈,抹了抹溼潤的眼眶,憂心忡忡地說:“我也不知道就這麼答應你,到底算對你好,還是對你不好?”
“外婆,醫生並沒有保證百分百這是個病胎,我們可以往好的方向想,再說了,阿爵不是一出生內也帶着病毒麼,還有寶貝和小夜夜,他們現在不是一樣很健康麼?”
慕老太太點了點頭:“也只能希如此了。”
但懷疑的視線,還是掠過了戰寒爵。
寧汐緊跟着老太太的眸同樣對上戰寒爵晦暗不明的神,他正盯着的腹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寧汐忽而惴惴不安地道:“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以他的心計,以進爲退的策略也不是不可能。
戰寒爵倒吸一口冷氣,太鼓了鼓:“外婆已經站在你這邊了,就算我想騙你,大概也沒機會帶你去醫院了。”
“如果沒有外婆,你是不是還真的想先把我騙下來,再帶我去醫院?”
“不回答假設的問題。”戰寒爵說完,長臂將緊緊摟着,帶着和慕老太太下樓,徑直往安全區域走去。
以後沒事一定要把通往頂樓的門鎖好了。
他其實也很迷。
拖兩個月給一希,到底是對不還是不對?
如果兩個月後孩子還是不健康呢?
……
直到從頂樓下來回到了客廳,寧汐那張慘白的臉才逐漸有了。
過去的這三天,真的是食不知味,隨時隨地都於擔驚怕之中。
也許人一旦有了肋就會束手束腳。
換做以前,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不惜以跳樓爲代價,要挾戰寒爵答應某些事。
既然決定讓寧汐留下孩子,慕老太太立刻吩咐傭人以孕婦的最高標準照顧寧汐。
傭人燉了滋補的藥粥,寧汐地捧着小碗,咕嚕嚕的喝着,之前不覺得,現在坐下來真的覺得肚子好。
吃完一碗藥粥,寧汐剛放下餐,戰寒爵修長結實的長指忽而了過來,在臉頰投下淡淡的影……
“你幹嘛?”寧汐條件反地往後躲了一下。
戰寒爵的手頓在空中,俊臉一下子拉得老長:“你角有一顆米。”
“我自己來就好……”寧汐趕緊拿紙巾角。
不是對戰寒爵不親近,而是這三天的神經時刻緊繃着,生怕他打掉孩子,現在還沒有轉換過來。
戰寒爵脣線抿得發白:“看來我在你心裡,已經變了洪水猛?”
說罷,他便起收拾了餐,徑直往廚房走,背影有些落寞。
寧汐心尖像被扎了一下,剛想追過去解釋,本意不是想避開他,只是太擔心孩子以至於變得有些疑神疑鬼……
可還沒跟過去,慕唯恆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