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固執地認爲孩子有一線生機,就像他固執地認爲,孩子再留下來也難逃一死。
“寧汐,如果你不敢跳,那就乖乖下來!”戰寒爵薄脣一張一合,冷地從齒裡出一句。
寧汐站在台上的像無法負擔,口也在劇烈起伏着……
他竟然真的讓跳?
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當戰寒爵悄然近的時候,寧汐下脣幾乎被咬出來,決然地攤開了雙手,就像展翅的鳥兒,閉上了眼……
偏跳給他看!
“汐汐不要——”慕老太太嚇得心臟都快要驟停了。
寧汐着空氣中風聲的流,就在以爲自己會這麼倒下去的時候,手腕驀然一緊,緊跟着是一力度摟住了的腰,一下將拽了回來!
“放開我!戰寒爵,你放手……”
“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跳下去的後果?竟然真的敢往下跳?”戰寒爵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將寧汐拉了回來。
由於寧汐是站在台圍欄的外牆上,而戰寒爵是站在台地表,所以寧汐的遠遠高於戰寒爵的視線。
他也只是很勉強的維持着寧汐的平衡。
如果寧汐劇烈掙扎,還是很可能摔下去。
彎下腰,掄起拳頭砸在戰寒爵的口,語無倫次地吼道,聲音已經完全嘶啞了:“難道不是你讓我跳的麼?現在我跳了,你又拉我幹什麼?”
戰寒爵不敢用力掙扎,只能小心翼翼地抱着下地,等平安踩在地面的那一瞬,猛地將緊鎖在膛里,聲音里都充斥着抖——
“我讓你跳你就跳,我讓你流產你怎麼不聽話?”
“……”寧汐說不出話,後怕委屈齊齊湧上心頭。
戰寒爵俊臉倚在的肩窩,着的溫和呼吸,良久只能無奈的發出一聲低語:“你贏了,你徹底贏了。”
他可以假裝絕,卻做不到真的不在意的安危。
哪怕有一點緒的失控和波,他都不會比好過。
寧汐聞言一下子怔住,從他懷裡擡起腦袋:“你……你說什麼?”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哪怕是死胎病胎,那也等兩個月後再做決定。”戰寒爵修長的手指挑起的下頜,深深地着滿臉的淚痕:“你滿意了麼?”
寧汐生怕自己聽錯了,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樣追問:“真的麼?你答應暫時留下這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