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安盯着面前的支票,尾數有好多個零……
以前慕老太太也經常給支票,說那是給的零花錢。
可現在給錢,已經變了封口費。
……
喬心安走了,走得悄無聲息,車子載着遠離,整座莊園內的布置擺設一樣都沒,慕老太太心裡卻空落落的。
付出了這幾個月的和期盼……
都沒了。
張柳回來稟告老太太,喬心安假清高,沒有拿錢就走了。
慕老太太幽幽地嘆氣,分不清是怒火多一點,還是無奈多一點。
半夜睡不着,起去了慕崢衍的主臥,啪嗒一聲摁開了燈,臥室亮堂堂的,還是和喬心安離開前一樣,裝飾擺設和古董珍寶,一樣都沒。
反而牀頭柜上多了一樣東西——
那是曾經送給喬心安的祖傳玉鐲。
張柳見老太太盯着這枚玉鐲發呆,以爲又心了,其實老太太都是外強中弱,安道:“喬心安走的時候說是辜負了你,就把手鐲留下來當賠罪。”
“也的確配不上這麼純潔的玉鐲!”慕老太太收回玉鐲,厭惡一閃而過。
……
慕崢衍深夜被拍到進醫院,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慕老太太也看到了,別人相瞞都瞞不住。
於是,慕家的人連番去了醫院看慕崢衍,慕崢衍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喬心安的二度出現,這人還真敢,反而是沉諾每天都來醫院,非常殷勤。
但沉諾不敢和慕唯恆撞上,便刻意避開了慕家人來探的時間。
第三天的時候,慕崢衍直接選擇出院,本來他也不是太嚴重的傷。
他迫不及待想回去收拾某個沒心沒肺的人。
然而,回到莊園卻不見喬心安的影。
給喬心安打電話也提醒手機已經關機,慕崢衍扭頭問了張柳:“夫人呢?”
“大爺,這件事你就別管了,醫生說你頭部有傷,輕微的腦震盪,最好多休養幾天……”張柳十分爲難地說着。
慕崢衍擰緊眉,途徑嬰兒房的時候,看到裡面的東西全部被清空了。
他就說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一回來他就覺得家裡好像了點什麼,現在才意識到,是了點嬰兒用品!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喬心安人呢?”
“……”張柳尷尬地沉默着,片刻後才咬牙道:“喬心安假懷孕已經被拆穿了,老太太把趕出去了!大爺,你可不要再被欺騙了啊……”
慕崢衍一怔,緊接着很快想通了事的關鍵。
應該是他在醫院的這兩天,喬心安餡了,所以沒懷孕一事就被揭破了。
“現在在哪?”慕崢衍又問。
“你就別管喬心安了,那人心計那麼深,一直欺騙您和老太太,老太太爲此高還犯了,差點進醫院,您要不先去看看老太太吧?”張柳閉口不談。
越是這樣,慕崢衍就越嗅到了不正常的貓膩。
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他五指緊拳,眉峯上挑:“喬心安沒懷孕我從頭到尾都知道,欺騙也是我的主意,別什麼事都扣在喬心安頭上,要是能有幾分心計,我還算長本事了。”
“……”張柳刷的一下張大了,驚訝地合不攏。
大爺才是主謀?
距離醫院會面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內,寧汐都呆在慕家莊園哪裡都沒去,知道喬心安被趕出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喬心安走遠了。
給喬心安打了電話,喬心安解釋了幾句一切都好,便切斷了通訊。
寧汐還想再問,可自己也是自顧不暇了。
心也是沉重得可怕。
那天在畫廊會面,戰寒爵丟下一句給三天時間考慮,決定到底要不要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