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將戰寒爵用力推開,單手捂着,瘋狂往洗手間沖……
“嘔——”
單手撐在盥洗台上,寧汐趴在垃圾桶旁,哇哇大吐。
戰寒爵上的藥香被苦的味道覆蓋,脣齒間都有些麻木了,很久沒有這麼濃郁的反胃了,恨不得把胃裡的東西全部清空……
戰寒爵也不管這裡是廁所,緊跟着進來,剛好看到寧汐吐得天翻地覆。
眼底的火氣蹭然又發了!
就好像小心翼翼維持着那一層薄一下被破了,那個孩子果然還在,串通醫生玩了一招瞞天過海。
只是太可惜了,的出賣了……
寧汐終於吐完了,撐着站起來的時候,眼前像有無數的金星在轉,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藉助冰冷的,讓的意識逐漸回籠。
從盥洗台前擡起腦袋,寧汐剛好從面前的鏡子裡對上戰寒爵鷙的眸,心臟猛然一。
戰寒爵單手緊握拳,一拳砸在鏡面,鏡子稀里嘩啦碎裂了一地……
他的手背也被鏡子割破了一些,滴答滴答流着。
“原來這些天你一直在演戲!”還編出什麼胎靈的詭異故事,讓他心裡都是負罪!
結果都是謊言……
寧汐胃裡空的,實在是虛了,看到他的手背傷都沒力氣幫他包紮,破罐子破摔,冷笑一聲。
“我不都是跟你學的麼?串通醫生來騙人演戲,在這方面,我可是甘拜下風。”
“……”戰寒爵冷漠的神中閃過一抹傷:“所以你承認你沒有打掉那個孩子了?”
空氣陷死寂,寧汐最大的祕就這麼被揭穿了。
下意識護住小腹,後背抵在盥洗台。
過鏡子裡看到自己虛弱的臉,又看了眼大門口,大概是不可能越過他逃跑的……
“我死也不會讓你傷害這個孩子,他是我的!”
帶着嘶啞的嗓音淒聲大喊,回答的,是戰寒爵從嚨里出來的一句反問——
“可如果他不健康呢?你也要留下他?”
寧汐的臉瞬間憋紅,不可置信地着他:“……你說什麼?”
“你以爲我想當謀殺我親生兒子的劊子手麼?對他的期待我從來不比你!但我更不希他一出生就只剩下罪,不……也許他本就活不到那個時候,等到你懷孕六七個月,孩子承不住了,你還是只能選擇流產……”
“不!不可能!你在撒謊!”
戰寒爵掐着的下頜,強迫對上自己的眸,一字一頓:“這就不了了麼?但我告訴你,哪怕他能承這些,能平安活下來,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